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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草原的七月份是一派碧草青青,到處都是青草的芳芬和一股濃鬱的馬牛糞的氣味。除此之外,空氣中還混雜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兩日前,這裡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大戰。兩萬清軍將士永遠地埋骨於此,同時,也有三萬多準格爾人死在這裡。他們的血深入草原的深處,交融在一起,滋養著這片土地,養育著成千上萬的牛羊馬匹。
經過這一場大戰,清軍以微弱的優勢勝利了,可是所死傷的將士們也是死屍成山。
十四阿哥第一次參加這種真刀實槍的戰爭,他居然沒有受傷,甚至表現出很不一般的作戰能力,甚至還立了不小的戰功。八爺,九爺俱都有受傷,直郡王也表現出不一般的能力,帶著三千精衛偷襲敵營成功,才能前線的戰局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康熙沒有想到的是準格爾葛爾丹居然聯絡了西南西北部的蒙古部落,拖住了那邊的清軍與康熙的回合,使得這邊的戰局的情形也不是那麼容易拿下葛爾丹大大本營了。
康熙的脾氣這些時日陰雨無常,眾人也摸不清皇帝的心意。
“皇阿瑪,您的頭疾怎麼樣了?”十四此刻陪著康熙用膳。
“好多了,有朕的十四陪在朕的身邊,朕好多了。來,吃菜!”康熙一直很寵愛這個兒子,所以遲遲都沒帶他上戰場,其實他的年紀其他兒子都已經上過戰場了。
“謝皇阿瑪。”十四在康熙面前一直還是直來直往,不藏心事。這也可能是康熙喜歡他的原因之一吧!
“你來這裡,是你四哥幫你的?”康熙替十四夾了一塊鴨肉。
“嗯,我還求了他半天呢,最後以不讓我來就自己來來由,他才答應我的!”十四是隨著運糧隊來的。
“你額娘可是要擔心你了。”康熙笑道。
“額娘老是將我當小孩,我不是小孩了,我能上戰場了。”十四驕傲地說。
“是,朕的十四長大了,居然能替皇阿瑪殺敵了。”康熙欣慰地看著他道。
十四笑了笑,繼續吃麵前的菜。
“你在京都的時候,太子哥哥每日都上朝處理政事嗎?你四哥每日住在宮裡頭?”康熙又問道。
“太子哥哥每日早朝呀,四哥幾乎都是在宮裡頭的。不過我告訴你,讓官員捐糧的主意可不是太子哥哥,也不是四哥想的呢,而是四哥的鈕側福晉想出來的呢!”十四說道。他不知道太子與康熙的奏摺裡只提了自己,甚至連四爺都沒提,更不提蘭琴了。
康熙驚訝道:“是你四哥的那個小格格?”
“是呀,就是她。她還想到讓富戶也捐糧,然後讓她們的子嗣以後也能科舉,也能做官呢!”十四又道。
康熙聽到這裡,臉色一動,旋即又不動聲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