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玲看了看年氏,心道:原定計劃中可沒有去叫大夫呀,因為本來就是假裝的,大夫來了,可不就穿幫了。可是看著年氏的臉,怎麼好像不是裝的呢?
四爺令蘇培盛趕緊去請大夫,而他自己則趕緊走過去,一把將年氏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然後就往年氏的內室而去。
幾個丫鬟俱都跟了進去,堂屋便只剩下了耿氏與綠闌。
“格格,怎麼辦,咱們要進去看看嗎?瞧她的樣子,怎麼不像是假的。”綠闌低聲道。
耿氏也看出來了,年氏剛剛痛苦的神情分明又不像是裝的。可是自己明明沒有推她的,明明就是她自己假裝被人推倒的,怎麼現在又一種弄假成真的感覺?
“進去看看,回去了,還指不定她在四爺面前怎麼說?”耿氏道。
四爺將年氏放到床上,然後又在她背後墊了一個大靠枕,自己則坐在床沿。
“怎樣,感覺如何?”四爺看著年氏問道。
“爺,妾身不想見到她,她害得妾身現在這個樣子。”年氏的臉已經泛白了,但是她看見耿氏主僕跟進來,此刻就站在丫鬟旁邊,便這樣說道。
耿氏見年氏這樣一幅樣子,又不好替自己辯駁,因為瞧著她的樣子,只怕是真的有事情了。
四爺溫和地說道:“不要動氣了,先讓大夫來看看再說。”
年氏見四爺這樣說,便不再做聲了,因為此時她果真覺得下腹部很不舒服,有一種下墜的感覺,然到是自己真的要流産了?不可能呀,自己明明就沒有磕著,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蘇培盛拉著大夫進來了,好在這宅子裡也有相熟的大夫,羅媽媽出去一請,就跟著來了。
大夫連忙替年氏把脈,眾人俱都一臉緊張地看著大夫。四爺站在一旁,見大夫來回換了好幾趟,仍舊不發一語。
“大夫,我腹中的胎兒如何,怎麼覺得有一種下墜感呀?”年氏已經忍不住了,她此刻感到很害怕。
“夫人,你這一胎恐怕保不住了。”大夫是一個中年男子,也是這一代行醫十幾年的。
四爺連忙問道:“可有辦法保住?”
中年大夫站起來對四爺道:“這位夫人還未懷孕時就接觸了麝香一類的東西,傷了自己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懷了身孕,而且懷孕後也一直在受麝香等物的侵害,故此胎兒本身就不足,能懷到現在已經是難得了,恐怕保不住的。”
“不可能,我什麼時候接觸過麝香呀?爺,有人要害妾身!!”年氏聽到這裡,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大喊。翠玲和碧柔趕緊去制止年氏的哭喊。
耿氏目瞪口呆地看著年氏,她怎麼會一直身受麝香之毒?又會是誰在她身邊下了麝香?
四爺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他平身最恨此類陰毒的小動作,可是還是接二連三地遭受。
四爺忍不住看了看耿氏,心裡疑問道:難道真的是你?年氏出門在外都能遭受麝香之毒,除了你,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呀。
耿氏見四爺看著自己,她知道四爺一定是在懷疑自己,便連忙說道:“妾身絕對沒有那種東西,是不是年格格身邊就有帶麝香的物件呀,而她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