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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艾嬤嬤來!”
只聽見一聲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梁九功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故此一點兒也不吃驚,連忙應了。
艾嬤嬤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在梁九功下面當差,主要就是管嬪妃侍寢的事情。她看見梁九功的神色不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心裡也開始打起鼓了。
“叩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艾嬤嬤跪下來請安。
“寶月的避子湯可是一次不拉地喝下去了?”康熙盯著眼前的那個婦人道。
“是,奴婢每一次都是盯著侍寢後的小主們喝的。寶月公主也是,沒有一次落下的。”艾嬤嬤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為什麼寶月會懷孕?”康熙的臉色略略發青,梁九功偷偷看了一眼,知道皇帝是有些發怒了。
艾嬤嬤驚詫地匍匐在地上,腦中閃過很多念頭,但是又都被她否決了,最後只好這樣說道:“啟稟皇上,奴婢的確是按照您的吩咐,每一次都讓寶月格格服下了避子湯的。可能是,是寶月格格福氣大,盡然能在服用避子湯的情況下,還能受孕。”
梁九功看了看艾嬤嬤,想到她平日也得力,便進言道:“是,皇上,這避子湯也不是百分之百就完全杜絕了懷上身孕的可能。寶月公主乃草原月光,從小就騎馬,食肉喝奶,說不定這身體與普通的女子不一般,比她們要強壯得多。”
艾嬤嬤心裡感激了梁九功,但是她還不敢抬起頭,仍舊趴在那裡戰戰兢兢地聽候康熙的發落。
桌子後的那個人決定了這裡一切人的生死,此刻,他沉默著。可是在艾嬤嬤和梁九功的眼中,皇帝此刻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彷彿一隻匍匐在黑暗裡的猛獸,隨時都有可能亮出他的獠牙撲人。
“不能讓她生下這個孩子,去了吧!”康熙冷冷地說道。
梁九功和艾嬤嬤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俱都驚詫地不敢回應。
“艾嬤嬤,你親自去給寶月喝下打胎藥,去吧。這件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康熙補充道。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艾嬤嬤見康熙沒有責罰自己,心裡已經是萬幸,至於寶月公主的身孕,只能怪她自己沒福氣了,皇帝不肯留,她們這些人只是奉旨辦事。
待艾嬤嬤出去後,康熙便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自己對自己說道:“這個寶月,心思太大,讓她生了孩子,朕只怕她會以此要挾朕了。”
梁九功聞言,走到康熙身邊,說道:“皇上,老奴扶著您歇息會兒吧,一會兒藥熬好了,就會送來了。”
康熙點點頭,便由著梁九功的攙扶,去桌子後面的床鋪上躺下去了。
那廂,艾嬤嬤已經令人熬了落胎藥,親自帶著小太監,端著藥往寶月帳篷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