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一次居然還是沒有除掉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唉,五格的人辦事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福晉低聲道。原來在街上突然騎馬驅趕著人流的人並非偶然,而是福晉趁著蘭琴昨日回孃家,早就派靈秀去知會了英國公府裡的五格,讓人一直跟蹤著蘭琴。他們在蘭琴下馬車的時候,決計用驅趕人流的方法撞擊蘭琴,這樣就可以用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除掉她腹中的孩子了。
“已經傷到了她,奴婢瞧著她躺在床上,臉色也不大好。說不準就保不住了。福晉,不如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法子再給我們的側福晉一個沉重的打擊,說不準她肚子裡的孩子就留不住了。”靈秀自己在眾人面前受了念雪一巴掌,早就對蘭琴恨之入骨,所以她此刻是恨不得看到蘭琴失去孩子,陷入絕望痛快的樣子的。
福晉逐漸冷靜下來,看了看靈秀,說道:“走,不如去瞧瞧葉赫格格,本福晉好像多日未看到她來了。”
吳有才看著福晉和靈秀的神色,雖然沒有聽見她們到底在說什麼,可想而知,是在說剛剛的側福晉了。他沒想到,堂堂正福晉如今也在側福晉屋子裡吃了癟,卻不得發作。
“吳大夫,你先回去吧。我陪著福晉去花園散散心。”靈秀走到吳有才身邊,對他說道。
吳有才連忙應了,行禮告退。
福晉扶著靈秀的手,以及幾個隨行伺候的丫鬟一路往北小院走去。因為已經入夏,猛烈的陽光照耀得人都快睜不開眼睛了,濃鬱的綠色如水墨畫一般任意在宅院裡流淌。
福晉已經很久不曾來過這個便宜的院子了,它處於四貝勒府的東北部,離前院最遠。福晉剛剛走到門口,卻不料與宋氏撞見了。只見宋氏一身淡湖藍色的旗裝,頭上的飾物也是簡單得很,一副寧靜淡泊的樣子。
“妾身見過福晉!”宋氏行禮,但是言語和神態全無半分恭敬,只不過行個禮。
“宋格格可知側福晉從孃家回來的時候撞到了?你們一向姐妹情深,還不快去瞧瞧。”福晉譏諷地說道。
“什麼,側福晉撞倒了?”宋氏大驚,焦急在眼裡一閃而過,但她還不至於沒有分寸。
“是的,快去看看吧。”福晉的嘴角凝結了一股似笑非笑的樣子。
“妾身告退,妾身這就去看看側福晉。”宋氏雖然不明白福晉為何這般好心,但是她此刻真想去看蘭琴,便匆匆行禮告退。
待宋氏與她的丫鬟走遠後,靈秀不明所以地對福晉道:“福晉為何要告訴她?”
福晉冷笑道:“讓她們著急去唄,反正她現在最經不得氣和急,本福晉就給她送去一些急躁和生氣。”
待靈秀扶著福晉的手走進葉赫氏的屋子時,只見裡面的空蕩蕩的,似乎沒有人氣一般。福晉主僕直到走進天井,才看到幾個丫鬟在天井裡站在一起說話。
“大膽的奴才,你們都在幹什麼?”靈秀怒斥道。
幾個在外面伺候的粗使丫鬟連忙過來行禮。
“你們格格呢?”福晉沉著聲問道。
“在,在屋子裡。”一個圓圓臉的丫鬟道。
“葉赫格格這幾日都沒來,本福晉惦記,她是怎麼了?”福晉喝道。
“啟稟福晉,格格她好似病了。”那丫頭戰戰兢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