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蘭琴配合地說道:“好多了,已經不怎麼咳嗽的。不過,小家夥一直在叫阿瑪阿瑪的。晞辰也是說阿瑪怎麼好些天沒來看他們了。”
崔娘在外頭嘆息一聲:這才對嘛,用孩子說事,主子這招用對了。
四爺一聽這話,心裡也軟了,忍不住來了一句:“孩子想阿瑪,你呢,沒想爺?”
蘭琴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但是還是嬌羞地瞅了一眼四爺,說道:“想爺,想得都心裡長草了,要不剛才怎麼會主動獻吻呢?”
屋子外面的奴婢們俱都一臉滴汗,默默地走得遠了些。
四爺見小格格舔著臉笑嘻嘻地看著自己的樣子,真恨不得壓住她狠狠地懲罰。其實他心裡的確是在意蘭琴會如何想,所以今日他特地趕過來陪著她,就是怕她心裡不好受,誰知道這個小女人居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著實讓人氣惱。
“你的字寫得實在不怎麼樣,寫話本子之餘,練練字吧。”四爺說道。
“妾身對寫好字沒什麼大興趣,再說妾身也不需要要將字寫好。爺盯著妾身的字幹嘛?”蘭琴不解地說道。
四爺看了蘭琴一眼,幾欲扶額道:“你畫不會畫,樂器也不懂,女紅更是不提,總得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才藝吧。爺瞧著你那話本子寫得不錯,倒是可以拿出來說。只是字寫得不怎麼樣。”
蘭琴又在心底翻了一個白眼,心道:原身的字寫得還是不錯的,我這半吊子的也還算勉強可以的,要去那麼高幹嘛。這是剛得了才藝雙絕的葉赫氏和年氏,嫌棄我才藝不行啦?
“爺教我寫字?聽說爺的字和畫都很好的。”蘭琴忍住心底的一點不爽,繼續討好道。
四爺嘴角微微揚起道:“用完膳,陪著爺到書房練字。”
蘭琴抿嘴一笑,便不再說話,低下頭埋頭苦幹。
膳畢,四爺和蘭琴淨了口和手後,便一起去了書房,開始了消食運動。四爺最喜歡的飯後活動之一便是寫字或者作畫。
伺候在書房的丫鬟已經將宣紙裁剪好,並用鎮紙石將紙張鋪好了。
“你在前面,爺在你身邊,教你寫?”四爺側身對跟在他身後根本無心寫字的蘭琴道。
“啊,哦!好。”蘭琴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只好走到書桌前規規矩矩地站好,她最不喜歡就這樣被人強迫著去寫字了。以前當學生的時候,有一個老師總喜歡說她字寫得不好,便罰她謄抄,怎麼現在蘭琴就有了這樣的趕腳呢?
“怎麼,爺來親自教,你好不樂意?”四爺見小女人扭扭捏捏的樣子,虎著臉道。
“爺好兇,得了新人,就來兇妾身。哼。”蘭琴撒嬌道。
四爺不由得勾起一點笑意,看著小格格吃醋捉急的樣子,心裡怎麼無比的舒坦?這是什麼心理!!
“還不依?爺這不是來陪你了。”四爺從蘭琴身後抱著她,一隻手從狼毫筆筒裡拿了一隻毛筆,遞給蘭琴。
蘭琴這才順從地拿起毛筆,四爺的手就覆在她小巧的手上。
兩人一個姿勢,四爺握著蘭琴的手開始落墨在宣紙上,一時之間,兩人收了玩鬧的小脾氣,開始靜心寧神寫起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