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與安佳氏一起去迎接四爺去了,其他的人還沒有資格,只好等在這裡。
陳秀珠自然連忙去找她的額娘,將剛剛蘭琴那番話偷偷耳語給了小安佳氏聽。
再說蘭琴和安佳氏以及淩柱迎到了門口,四爺的馬還沒到。肯定是先派人過來傳話的,蘭琴披著一襲紅色的棉披風站在略路有些寒冷的風口。
他怎麼來了?那天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那般狠歷,讓自己彷彿有一種即將要失去的恐慌感。可是自己回來了這才一天,只有蘭琴知道自己已經好幾次想念四爺了。只是表面上,蘭琴還是不肯表露出來的。
不過須臾,一輛氣派而又低調的馬車越過人群跑了過來,蘇培盛正與車夫坐在前面。
馬剛剛在淩府停歇下來,淩柱便立刻迎了上去,只見蘇培盛連忙跳下車,對著淩柱行禮,然後又接過馬車夫給他的小凳子,連忙放到馬車下,簾子被撩起,四爺低頭出來,扶著蘇培盛的胳膊踩著小凳子下來了。
“微臣給四貝勒請安!“淩柱連忙行禮道。
“岳丈不必多禮。今日就當親戚之間的走動吧。”四爺今日穿了一件深褐色棉袍,外面是深藍色比肩,上面用金線繡著的四抓龍紋顯得富麗堂皇,黑色狐貍毛鑲嵌著領子和袖口四周,將四爺承託得高貴俊雅,再加上他臉上的表情一貫清冷,莫名又平添了幾分貴氣。
蘭琴一聽這話,心裡自然是微微一動的,看來他今日是來求和了。
蘭琴不動聲色地掃了四爺背後的蘇培盛一眼,見他也正朝著自己笑了笑呢,頓時也明白了幾分。
“爺!”蘭琴不得不走上前,跟四爺打招呼。
安佳氏和淩柱見四爺親自來府裡,自然是緊張蘭琴,這回兒見他們如此,只當是蘭琴害羞,並不曾知道什麼。念雪只是與安佳氏講過福晉的手段,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還沒有提。
“孩子們呢?”四爺看著那個小女人,心裡就莫名地安寧了,只有蘇培盛知道側福晉不在府裡這的一兩天,四爺是如何折騰他這個奴才的。
“都在額孃的屋子裡呢,外面冷,沒抱出來。”蘭琴仍舊沒看四爺道。
“側福晉,快請四爺進去吧。外面站著說話幹嘛?”淩柱見蘭琴的態度有點怪怪的,便連忙打個圓場道。
蘭琴與四爺在前面走著,淩柱與安佳氏都在後面跟著,見蘭琴將四爺往安佳氏那邊帶,淩柱心裡有點著急了,心道我那邊還一群人等著見四貝勒爺呢?
蘭琴卻沒想那麼多,她覺得四爺大概是想見孩子們吧,便直接往安佳氏的屋子那邊去了。
一屋子女人見著蘭琴與四爺剛進來,便全部都俯身下去行禮。
“都起來吧。今日是陪著側福晉省親,不必多禮。”四爺異常溫和,就連安佳氏也覺得四爺並不似老爺所說那邊的冷麵皇子嘛。
“四貝勒爺,微臣去跟那邊招呼下,等會兒就會開宴,到時候微臣與眾人來跟四貝勒請安。”淩柱見四爺已經打算在這邊了,便只好這樣說道。
“不了,阿瑪,還是讓四爺隨你過去,和那邊的男客見見面吧,我們這裡都是女眷,爺在這裡也無聊得很。”蘭琴卻替四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