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也知道疼,那麼你在殺死別人的親人的時候,知不知道別人的親人也很疼,失去了親人的人也很疼。”崔老大氣得又是一刺,這一下是對著黑衣人的手經的。
原本,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驟然的變故,讓他們原本簡單淳樸的內心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黑衣人最終被崔老大挑斷了兩隻手的經脈,徹底不可能在去殺人了。
崔老二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見哥哥抓住了一個,直愣愣地說:“留著幹啥,他們殺了嫂嫂,俺媳婦,還有小蝶兒,殺了他。”
陳壽一直對崔老二的印象不如崔老大,可這是見他渾身是血,就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殺了那兩個的。頓時,他也是很佩服起了老二了。
“軒,我們決定押著這家夥回去,俺已經挑了他的手經,他再也不能殺人了,只怕連握著筷子吃飯都不行了。”崔老大說。
再說蘭琴這裡,崔娘已經伺候在她身邊了。她不負責具體的事情,只是陪著蘭琴說說話,該提點的地方提點下。
“陳壽已經去了十了,按說已經到了你老家了,估摸著這幾天就該返回了。”蘭琴吃完了膳,覺得撐住了,便讓崔娘陪著在院子裡散散步兒。
“那便快了。只是奴婢擔心福晉可能也派人去了。奴婢真有些擔心。”崔娘道。
“不會的,我相信你的家人一定會安然被陳壽接出來的。”蘭琴安慰道.
“大哥二弟想必已經娶妻了,小妹也已經出閣了吧。我這個本事已經不讓他們念想的人,如今給他們帶來如此禍事,真是不孝。”崔娘一直擔心這家裡人,隨著陳壽所去的日子越久,這種擔憂越盛。
這時,門口閃過來一個天藍色的身影,正是正院處的靈秀,她跟在汪嬤嬤身後,朝著蘭琴走了過來。
“給側福晉請安。”靈秀行禮的同時,卻瞟了一眼蘭琴身側的崔娘。
“什麼事情?”蘭琴自從讓念雪去打聽了靈秀是如何在福晉身側站住腳跟後,對此女的作為更是不恥了。
“福晉說,頒金節的事情,各處的賞賜從內務府已經到了,請側福晉派人去查點,賬冊也要立起來了。以前的賬冊不小心給老鼠咬壞了,側福晉得重新自己立了。”靈秀道。
蘭琴撇了幾眼,淡淡地說:“知道了,本福晉自會去大嬤嬤那邊。多謝福晉提點了。”
靈秀又福了一禮後,這才退了出去。
“這個丫頭既不是福晉從孃家帶來的,也不是老人,不過看樣子似乎很得福晉器重。”崔娘道。剛剛就那麼一會兒,她也看出了這丫頭牙尖嘴利,神氣自若,一看就不是簡單的傳話的小丫頭。
“你也看出來了?這丫頭不過十三四歲,居然能將春柳和夏荷擠下去,她如今是福晉身邊最得寵的丫鬟。”蘭琴道。
“想必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崔娘道。
“這小丫頭年紀雖小,但是行事卻很毒辣,據說辦成了別人辦不動的事情。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蘭琴道。
“側福晉,剛才她說以前的賬冊毀壞了,要咱們新立賬冊,這分明是給咱們找茬了,是想看您出岔子。”崔娘道。
“幸好我在額娘宮裡頭的時候,抄錄過宮裡的那些賬冊。這點事情目前還難不倒我。”蘭琴微笑道,想不到德妃處罰她的那些事情,如今還真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