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一聽,虎軀一震,連忙疾步走到柴門口,對陳壽說道:“你是誰?她叫你來的?”
陳壽連忙說:“崔家大哥,你先別問我是誰,我只是個辦事的。崔姑姑在宮裡頭很惦記你們,讓我來給你們送信。看了信,你自然就明白了。”
陳壽連忙從懷裡摸出蘭琴所給他的那封崔孃的親筆信,隔著柴門遞給了大漢。
“俺不識字的。”大漢接過那封信。其實崔娘入宮前也是不識字的,只是入了宮後跟著別人學的。
陳壽一聽這話,心裡就急了,連忙說:“你先開啟看看吧,或許能認得的。”
大漢揭開信封,攤開那張紙看了看,卻見紙上畫了一幅畫,大漢看過後,激動地說道:“果然是俺妹子。你快進來吧。”
這時候,屋子裡又出來幾個人,一看應該是這大漢的媳婦,再就是一個老婦人,手裡還牽著個三四歲的丫頭。
“明兒,這是誰啊,怎麼叫人在外頭站著。”老大娘說道。
“娘,曉雲來信了。”大漢激動道。雖然崔娘每年也託人給家裡帶點銀子,可是自打從是十二歲入宮就一直沒回來過的。家裡也沒人識字,她學的字也不夠寫一封信的。這十幾年,盡然就像杳無音信一般了。
老大娘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說道:“曉雲,哪個曉雲啊?”
大漢將那信往大娘跟前一伸,粗聲粗氣地說道:“俺大妹,您的閨女。若,她寫的信,這不就是俺小時候跟她爭的那個布老虎麼。還是娘做的。”
大娘這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盯著那紙上的畫看,漸漸就哭道:“雲兒咋地了,是要回來了麼?”
陳壽感覺走到大娘身邊,對她說:“老人家,您別哭了。崔姑姑是吩咐俺來接你們了。她在京城裡給你們置辦了屋子了,接你們一家子去。大哥,要不您收拾收拾,一家子都跟著去吧。”
這時,崔家其他人也被外頭的動靜吸引了,俱都出來了。原來崔老漢早幾年就沒了,許是得了什麼病。崔大娘就生了兩子兩女,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崔姑姑就是二女兒。小女兒今年才十三。一家人就住在這裡,靠種莊稼為生。
崔家老二道:“你真是我大姐派人接俺們的?”
必經陳壽來的突然,人家這一家子沒見著閨女十幾年了,這一來人就說要接他們走。
“崔二哥,你看你們一大家子人,我騙你們幹啥,真是崔姑姑派我來的。而且,這裡面還有事情。你們呀,趕緊滴跟著我走就行了,別帶任何東西,用不著。只帶著衣服和銀子就行了。”陳壽也沒有提蘭琴,和這一幫鄉下人說話,他不能把事情說複雜了,否則更加說不清的。
“這位大哥,你這突然來了,就說要我們跟你走。俺這一大家子人,豈能是說走就走的。”崔老大為難地說道,“你看俺們還養了這些雞鴨,外面還有糧食,這怎麼就能走呢。”
對於莊稼人來說,糧食就是他們的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