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伺候完蘭琴和四爺淨了面和手,又伺候著寬了衣服,才退出去了。主子來這裡都兩天了,瞧著德妃娘娘也沒有提讓她走的意思,也不知道要住幾日,趕緊讓主子們處處吧。
“爺,妾身想孩子們了。烏西哈還好麼,晞辰也還好麼?”蘭琴撅著嘴,撒嬌道。
四爺一把將小女人摟進懷裡,沙啞著喉嚨道:“就不想爺麼。爺卻想你了。”
蘭琴心裡一動,摟住四爺的脖子,踮起腳,親了一下四爺的鼻子,撒嬌道:“人家也想爺,但是人家擔心孩子們麼。”
四爺被她這一蜻蜓點水似得吻撩得心神一蕩,雖說也只是離了兩日,但是他們正值二十多歲的年紀,恨不得天天在一塊兒的。
“孩子們小,還好,奶孃們都盡心照顧著呢。”四爺邊說著,邊在蘭琴的耳朵邊撩撥著。
“爺,下午您還要去戶部,不休息好,可是沒精神頭的。”蘭琴喃喃道。
“乖,爺只來一次,好麼。再睡半個時辰,也是夠了。”四爺的手越發不老實了。
“爺好壞。”蘭琴其實心裡頭也想,便抬頭迎上了四爺的嘴。
到底是白日,四爺還是顧忌著這裡是德妃的宮裡,沒有敢太用力,蘭琴也是咬著被子角,拼命忍著,才沒有叫出太大的聲音。
不過,念雪和惜茶還是聽到了一點動靜,俱都紅著臉守在外頭。
平複後,兩人平攤在床上,蘭琴微微曲捲著身子,枕在四爺的臂膀上,窩在他懷裡。
“琴兒,爺是不是很笨,笨得都不會在自己額娘跟前討好,還要你來幫忙。”四爺也是閉著眼睛道。
“爺自小不在額娘身邊長大,生分些也是人之常情,不必太介懷的。不過,額娘心裡也有爺的,爺要主動放下六阿哥的事情。再說,爺是做兒子的,又是男子,對自己的額娘還那麼講面子幹啥,凡事主動點吧。”蘭琴彎嘴兒笑道。
“額娘待你如何,這兩日?”四爺心裡覺得服帖,只有這個小女人能撫慰自己心底最深的傷痕。
“還不錯啊,額娘只是今日罰了我抄內務府的單冊。不抄不知道,盡然額娘每日要看那麼多東西。”蘭琴嘟著嘴道。其實她也不是在四爺跟前告狀,只是此時她內心一片滿足和柔軟,只是在四爺跟前撒個嬌而已。
“罰了你?因為什麼事情?”四爺睜開眼,側頭對著蘭琴,摸了摸她的頭道。
“也沒什麼,就是說不能在宮裡頭議論嬪妃吧。也是蘭琴的不是,抄抄單冊罷了,已經做好了。”蘭琴見四爺緊張,害怕他誤會了,連忙睜眼解釋道。於是,她又細細將那日與安姑姑再緞庫碰到宜妃所說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四爺聽後,點了點蘭琴的鼻子,說道:“的確不該在那種地方說那些,萬一給有心的人聽去,又平增不少風波的。宜妃素來與額娘不睦。”說完,四爺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賴,就跟他看九爺時一樣。
據說,雍正登基後,宜妃是唯一一個不被允許出宮與兒子住的太妃呢。看來,我們的四四果真是腹黑呀,這時怕都埋下他不喜宜妃的種子了吧。
蘭琴並沒有再接話,她是的確有些累了,一大早上抄了快一個半時辰的單冊,又忙活著午膳,現在又被四爺折騰了一次,早就累了,迷糊著就睡了。
四爺倒是不累,本想還說說話,可是看見小女人已經睡著了,不忍再吵她,也閉著眼睛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