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額娘,比孩子還會瘋。烏西哈那麼小,脖子都還抬不起來呢,你就教她要走了麼?”四爺實在怒不起來,但是蘭琴這樣子,實在不像帶孩子的娘呀。
“誰說我們烏西哈脖子都抬不起來,爺不是看到了,她還會對著唏辰笑呢。”蘭琴抬眼看了一眼四爺,笑道。
“來,給阿瑪抱抱烏西哈。”四爺看了一眼唏辰,雖然沒有將他送出去,但是這心裡到底不舒服。
“唏辰不是在那裡,爺抱抱他。午膳已經預備下去了,等會兒跟孩子們一起用。”蘭琴見四爺不太肯抱唏辰,便故意非要他抱抱。
正巧,唏辰爬到四爺的腳邊,抬起頭一把拉住四爺的袍角,嘴裡咿呀呀呀起來。
“爺,你看唏辰都要你抱抱。抱抱他吧。”蘭琴一把抱起烏西哈道。
四爺瞧著抓著自己袍角的小娃,心裡的抗拒也沒有那麼強烈了。可是,要他毫無芥蒂地將這個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還是做不到呀。
伺候唏辰的奶孃站在那裡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主子爺明顯是不想抱,可是側福晉又不讓她們插手。
“奶孃,抱著唏辰下去。”四爺終於忍不住,對著那個裡外不是的奶孃喝道。
蘭琴見四爺終究不肯抱,也不好再堅持,連忙對著奶孃說:“去吧,抱下去洗洗,等會再抱過來用膳。”
四爺見蘭琴抱著烏西哈不說話了,心裡也有點不自在了,沉著聲音道:“爺已經查了,她是服食了曼陀羅,與福晉無關。”
蘭琴一聽這話,就冒起了一股心火,氣道:“爺查了就是了,不必跟妾身來說這個。”
說罷,便抱著烏西哈進了臥室,將四爺晾在那裡。
四爺一看,也氣得哼了一句,便撩開袍子,轉身走了。
念雪見蘭琴與四爺鬧起了別扭,只好連忙跟了進去,勸道:“格格,您這是何苦,五阿哥到底不是主子爺的骨肉,主子爺對他沒感情,不抱也是情有可原了。再說顏玉的事情,人都死了,您犯得著為了她跟主子爺置氣麼?”
“我是為了唏辰跟他生氣麼,我也不是為了顏玉跟他生氣。你看看他剛才所說那話的語氣,好像跟我交差似得。我早就說了,懷疑顏玉的死因,並不是暗示什麼,跟福晉無關就無關,幹嘛那樣跟我說,好像我就是奸妃寵妾要謀害正室似得。真是無所謂!!”蘭琴氣道,說著就紅了眼睛。
要是擱在以前,四爺這樣氣走,蘭琴也不會怎樣,可是自從有了烏西哈,她這心裡頭也受不得一點委屈了。
再說四爺,一路疾走。蘇培盛跟在後面小跑著,心裡嘀咕著:這兩個人,明明都很在乎對方,可卻為了不相幹的人鬧別扭,何苦呢?
得知蘭琴與四爺鬧起了別扭,其他院子裡的人已經是在三天後知道的了,四爺連著幾天沒去,每天一大早就入宮辦差,回來就是宿在前院,哪裡也沒去。
顏玉安安靜靜地下葬了,可憐她的額娘柳氏是在已經下葬後才知道的,跑去跟費揚古大鬧了一通後,便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