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然不肯說,那就先嘗試一下蜂蜜吧。”說罷,靈秀將蜂蜜的罐子移到雀兒的頸部,然後一傾瓷罐,一些蜂蜜便流入雀兒的脖子裡了。
雀兒拼命掙紮,卻無法逃脫那種逐漸滲入骨髓的恐懼感,雖然她還不知道靈秀想要幹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姐姐,我要脫掉你的鞋襪咯!”靈秀將蜂蜜罐子放了下來,伸手拔掉了雀兒腳上的鞋襪,然後再將那些蜂蜜倒了一些在她的腳心上。
站在一旁的春柳和李嬤嬤俱都鄒起了眉頭,她們差不多已經知道了靈秀的法子了。
“唉呀,怎麼這麼多的螞蟻!!”
只聽見春柳大叫一聲,已然看見了一些螞蟻如黑線一般在朝著雀兒的腳上爬了過去。雀兒看不見,但是聽到春柳喊了一句“螞蟻”,整個人就感覺掉入數九寒天一般不停地發起抖來了。
“你是想讓螞蟻咬她?”福晉不悅地掃了春柳一眼,便對靈秀道。
“正是,螞蟻咬人雖然不疼,但是如果成千上萬只呢。它們如覆軀之蛆一樣往人皮肉裡撕咬,那種滋味怕是比炮烙和剝皮也差不多了吧。”靈秀吃吃地一笑,後半截話故意對著躺在地上已經抖得如篩糠的篩子一般的雀兒說的。
此時,頭一波螞蟻已經爬上了靈秀的腳,只看見黑色的小點一波波地往她腳背腳心上爬。
春柳看得有些惡心,但又忌憚福晉,硬生生地忍住,只是別過頭有點不忍心看了。
雀兒只覺得腳上傳來一陣陣奇癢,然後便是一陣陣的疼痛。她扭曲著身子,左右踢騰,可無奈繩子將她的雙腿都綁得不得動彈了。
螞蟻仍在不停地往雀兒身上怕,看得真是有點毛骨悚然。春柳幾乎完全背過身去了,就連李嬤嬤都看著心裡發虛。
福晉倒是一副沉著冷靜地樣子,她看見雀兒的身上逐漸爬上了成群的螞蟻,森然地笑道:“雀兒,你若肯說,本福晉不介意賜你一個痛快,何苦非要受這萬蟻噬心的酷刑呢!”
不錯,等雀兒說出武氏,福晉肯定不會留她活口了,必經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了。
雀兒雖然難受加上恐懼已經將她折磨得快要崩潰了,但是求生的本能讓她死咬著牙關不肯點頭。
這時,四周的螞蟻都聞到了蜂蜜的香味,四面八方而來,已經有螞蟻爬入了她的脖子中了,甚至有螞蟻開始往雀兒的臉部爬去。
李嬤嬤即便這般年紀,也沒有見過這等折磨人的法子,這個靈秀的心思真可謂令人膽寒。
雀兒扭曲著身子,開始左右碾壓,她明白自己此刻肯定是難逃一劫了,心裡甚至開始期盼蘭琴能來,能帶著四爺立刻將自己救出去。
好在,老天似乎也不忍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受此等酷刑,外頭果真聽一陣請安聲。
福晉側目,好像聽到了“給主子爺請安”的聲音,便立刻對靈秀道:“將她藏起來,不可被人發覺。”
然後,福晉便扶著春柳的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