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脫了藝籍後,立刻遠走他鄉,再也不會在福晉跟前出現了。請福晉成全。”雀兒又福下身去。
“不要臉的賤婢,你是在威脅福晉麼?”站在李嬤嬤身邊的靈秀突然出言道。
雀兒見是一個面生的女娃,居然敢在福晉面前叫罵自己,也不理會,仍舊慢條斯理地說:“奴婢命苦,被家兄所賣,還請福晉搭救一把。”
“你不是搭上了南小院那位麼,怎麼又來找我搭救你?”福晉沉著臉,如同一隻正在盯著獵物的猛獸一樣,在弄死眼前的獵物前,不妨好好調戲一下。
“奴婢並沒有搭上南小院,那陳壽也只是她派去接近奴婢的,奴婢已經識破了她的詭計,特來相告。請福晉小心鈕格格。”雀兒急忙辯解道。
福晉抬起手,一個個地拔掉手中的護甲,靈秀便很有眼色地過去接在了手裡。
“是麼,本福晉在想,如果此刻便滅了你,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或許也不會在乎你的死活,對不對。”福晉冷然道。
雀兒眉頭一蹙,腦中飛快醞釀著如何才能解開眼前的局面,卻不想靈秀突然對福晉說道:“福晉,跟她廢話什麼,奴婢保證讓她說出另外哪個知道的第二人是誰。”
李嬤嬤見靈秀屢次在福晉面前刷好感,忍不住出言呵斥道:“休得在福晉面前胡言,誰讓你進屋伺候的。”
靈秀見李嬤嬤責罵於她,也忌憚地低下頭,退了幾步,卻不想福晉出言道:“嬤嬤,是我讓她進來伺候的。靈秀,你倒是說說如何讓她說出本福晉想知道的那個人是誰。”
雀兒皺著眉頭看了看靈秀,不知怎麼,聽她說出那番話,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靈秀扭頭看了看雀兒,走到她身邊,得意的一笑道:“很簡單,用刑呀。雀兒姐姐這般細皮嫩肉的,要是用上刑,恐怕也受不住了。”
雀兒如同被一隻毒蛇狠狠咬上了一口似得,立刻從靈秀身邊彈開來。李嬤嬤也看著她,心裡也詫異得很。這麼一個小女子,其心思靈活,且又心狠手毒。
“如果我這裡用刑,只怕不一會兒四爺就知道了。外面的人也聽得見聲響。”福晉似乎很有興趣聽下去。
“請福晉叫人綁了她,然後關進一間房裡,奴婢保證叫她說出福晉想知道的一切。”靈秀掃了掃雀兒,令後者只覺得頭皮發麻。
“雀兒,你可聽見了。本福晉現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願意說出來,本福晉可以饒過你。”福晉慈悲地看著雀兒道。
“如果奴婢說了,只怕福晉都不會容奴婢再多活一個時辰了。”雀兒看著這張溫和柔靜的臉,想起李側福晉與她的爭鬥,就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好,春柳,你們進來,將她用繩子幫助,嘴裡塞上帕子。”福晉不等雀兒反應,立刻這樣說道。
雀兒大吃一驚,緊接著就是春柳和夏荷進來,一人拖住一個胳膊。雀兒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正欲撕破嗓子大叫,但見秋蟬尋好了帕子,正好走到雀兒跟前,將她張口,便將帕子塞了進去。
三個人將她拉扯著進了西側房,福晉在李嬤嬤的攙扶下,也站起了身,隨著靈秀去了西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