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福晉發話,顏玉介面道:“耿氏不服福晉的管教,罰她跪,有何不可?”顏玉自從蘭琴進來,就在她的肚子上巡視了一圈,那眼神,恨不得在蘭琴的肚子上戳出兩個洞來似得。
正此時,宋氏也匆匆趕來了。
“福晉一向寬仁,妾身懇求福晉,能讓耿妹妹進來說話。”宋氏走到蘭琴身側,福身道,“耿氏到底有無加害小阿哥還不確定,若讓爺知道福晉偏袒玉妹妹,只怕難以服眾了。”
福晉神色一峻,倒是還真沒想到宋氏剛才說的那一點兒。
蘭琴一動,心道:不錯,顏玉乃福晉的親妹,遇到這個時候,福晉本該避嫌才對,不然很容易讓人覺得有失公正。
“春柳,去扶耿格格進來問話吧。”福晉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思量後,便也只好這樣說了。
宋氏平時看著像一個沒了嘴兒的悶葫蘆,這時倒是變得牙尖嘴利起來。
耿氏被綠闌攙扶著起來,慢慢走進屋子,見蘭琴與宋氏俱都投來關切的眼神,心裡一暖。她走到福晉跟前,福了一下,說道:“妾身並非有意冒犯福晉,還請福晉原諒。妾身果真沒有加害小阿哥,只是見他可愛,抱著逗弄幾下而已。”
顏玉卻不依不饒地說道:“可是小阿哥就是自從你抱了後,回去就開始發病。之前還是好好的,若不是你給他餵了什麼,他怎麼會如此?”
耿氏道:“我確實不曾喂過什麼,誰也知道不是你自己回去餵了什麼的,導致小阿哥不好,如何退到妾身身上!”
“你,那裡會有人自己害自己的親兒的。福晉,耿氏明明心存嫉妒,對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下手,還請福晉為妾身做主。”
“福晉,敢問吳大夫如何說,到底查出了小阿哥到底所中何毒?”耿氏不理會顏玉,轉而問福晉道。
“小阿哥現在命懸一線,本福晉知道你入府多年,卻不怎麼得主子爺恩寵,故而也可能是一時糊塗。只要你趕緊說出到底是何毒,只要小阿哥無事,本福晉可以為你在四爺跟前說情。”福晉似是痛心疾首道。
耿氏搖著頭道:“福晉,妾身絕沒有向小阿哥下毒,只那麼一會兒時間,妾身如何下毒?”
顏玉冷哼道:“小阿哥只是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孩童,你只用將毒放入嘴裡,也不需要多少時間。”
蘭琴只覺得這樣互逞口舌,根本就是毫無結果,她總覺得福晉這樣做,顯然沒有好處呀。即便是四爺回來,只要耿氏不承認,再沒有第三人看到的話,仍舊還是個不清不楚。
“這樣吵來吵去,有何結果。妾身以為,如果耿格格真地對小阿哥下毒,那麼不如去搜搜她的身上或者屋子,說不定所下的毒物仍舊還在。”汪氏突然說道。
蘭琴撇了一眼這個往往在關鍵的時候出言的女子,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心道:不好!!
耿氏一聽,雖然惱恨,但是她自認為沒有下過毒,搜身或者搜屋子固然屈辱,但此刻她最需要的便是證實自己是被冤
枉的。
“妾身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會妄認。你們可以搜,但是如果沒搜到又如何?”耿氏知道今日之辱已然是躲避不過去了,只好以退為進道。
福晉似乎早就等她這樣說一般,立刻道:“好,那我們就一道兒去西小院看看。鈕格格身子不方便,不如留在這裡等候。其他人跟本福晉一塊去,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