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濃?“福晉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
“南小院那位怎麼會收了這樣一個人,莫不是她派此人去的,可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李嬤嬤自然還不知道翠濃正是雀兒。
“一定有問題。嬤嬤,你趕緊親自去一趟,看看這個翠濃有什麼古怪。本福晉總覺得最新心口跳得厲害,怕是有什麼我們尚且不知道的事情。”福晉道。
這一夜,福晉與蘭琴俱都在不安中度過了。福晉知道蘭琴對自己起了防備,而蘭琴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很可能也在福晉的眼皮子底下呢。可是,這不就是宅鬥麼~~就看誰能找到對方的死結,一招制勝了。
翌日,陳壽帶著蘭琴的指令,去包了翠濃的場,並且將她接了出去,安置在一所私宅裡。這也是蘭琴幾乎一夜都沒睡好覺,然後一早就跟陳壽說了,她是怕福晉的人會對陳壽有所察覺。
果然,她們前腳剛走,李嬤嬤帶著人就到了。
“翠濃被人包場了?”李嬤嬤陰著臉問道。
紫衣老鴇見是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婦人,且又態度不好,便愈加不耐煩地說道:“是的,陳公子包場帶出去了。”
“帶去哪裡了?”李嬤嬤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人家公子又沒跟我說。這位嬤嬤,您找翠濃有何事?”老鴇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嬤嬤,瞧著她一個人,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好,但是也瞧不出來歷。
再說陳壽那邊,雀兒被他帶進了一處私宅,是一處兩進院的屋子,面積不大,但是也是獨門獨戶的院子。雀兒只當這裡是陳壽家的私宅之一,心想著即便跟了這樣的商家子弟,富貴榮華是不少的,雖然沒有了官場人的臉面,但是日子是不難過的。
這裡其實是陳壽剛花了幾百兩銀子租下來的。
“雀兒,你且就先住在這裡,裡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是全的。我且要回去跟父親說了,才好安排你的事情。”陳壽說道。雖說是騙了這個雀兒,但是此女也絕非什麼善類,這樣想了,陳壽內心就沒有那麼糾結了。
“嗯。公子且還是等奴家脫了藝籍才跟伯父說。”雀兒掩住心裡的喜悅道。
“那個,你真要親自與那四福晉說?她能答應嗎?”陳壽顯出一副擔憂的表情道。
“她一定會答應的。反正幫我除去藝籍,對於她來說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我手裡掌握的可是能將她從高高的四福晉之位拉下來的。”雀兒隱去眼裡的光芒。
陳壽便不再多問,陪著雀兒在這處院子住下了。
再說李嬤嬤回了府裡,將翠濃已經被接走的事情稟告了福晉。
看著景泰藍炭盆裡逐漸融化的冰,福晉的目光如同那冰山被裂開後銀訕訕流出來的雪水一般清冷。
“去,帶著我的手諭,去見五格。讓他將那個陳壽拿下,一定要問出翠濃的下落。本福晉有一種預感,這個翠濃一定是咱們認識的人。本福晉就怕會是她。。”福晉伸手將那隻帶著赤金鏤空護甲的手放在了冰塊上說道。
屋外的禪聲正鼓著勁頭一聲閃過一聲似得鳴叫著,不過樹上的葉子一開始泛黃,藉著便是一片片打著璇兒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
此刻,南小院裡,蘭琴正和幾個丫頭將沒用的一塊冰兒拿刀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