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壓下心裡的狂喜,問道:“你是說現在就去找四皇子府裡的主子?可是她不是已經不在了。”
雀兒眼裡閃過一絲幽光,道:“她雖然不在了,可是能夠幫我脫離這個身份的,還有一個人。”
陳壽連忙道:“是誰?”
“四福晉!!”雀兒吐出這三個字時,臉上明顯露出一股懼色。
“她如何幫你?”陳壽道。
“因為我知道她的一個秘密,如果她不幫我,我便去告訴四貝勒爺。”雀兒道。
“什麼秘密?”陳壽忙不疊嫡問,心跳得幾乎蹦了出來。自己這些時日的努力,終於快要達到效果了。
雀兒卻忌諱似地搖搖頭,忙到:“你只用去給我傳這句話即可,其它知道得太多,反而對你無益。陳郎,我寫一封書信,你去四貝勒府,交給門房,轉交福晉。你就在門口等著回信,我相信,四福晉一定會見你的。你只消告訴她,若她肯出手相救,我便永遠不會再出現。到時候,我與陳郎遠走高飛,好不好?”
陳壽目光一閃,面前勾起一股笑意道:“你還信不過小可?”
雀兒連忙握起陳壽的手,委屈地說:“不是信不過,是知道得太多真的對你沒有好處。奴家不願意陳郎身陷泥潭而已。”
唉,陳壽心裡一嘆,其實對這個雀兒也沒有恨意,本也是毫不相幹的人,只不過為了格格,也只好繼續哄一鬨她了。
“翠濃,你這是說得哪裡話。你我既然已定終身,你有事我豈能坐視不管。到底你掌握了她的何種秘密,真的能夠迫使她幫你嗎?”陳壽故意不通道。
雀兒為難地看著陳壽,其實她不想告訴他,自然是害怕說了實情,會引起陳壽的反感和厭惡。
因為,一個如此買主求榮,背信棄義的蛇蠍女子又怎麼不讓人覺得恐懼害怕呢。
原來,雀兒當初能夠安然離開四貝勒府,皆是因為福晉保了她。早在先前,雀兒就私下與福晉暗通款曲了,事後福晉給了雀兒一萬兩銀子作為酬答,並且時候確保她安然離府。
只可惜,雀兒一回她那個家,早已經形同陌路的兄弟一開始還將她當作財神爺般供著,後來逐漸騙光了那些銀子後,就私自將她賣入了官藝館。
正可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吧,這也叫因果報應。
陳壽見她遲遲不肯說出關鍵,便佯裝不滿,便要起身離去。
“陳郎,那你答應我,待我告訴你後,不可棄我而去。”雀兒此時已然如身陷情網的一般女子一樣,自是害怕失去情郎的歡心。
“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陳壽耐心地說。
“此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是我知道了她嫁禍主子的陰謀,而且還知道是誰放了那個巫蠱娃娃在主子的被子下的。”雀兒壓低聲音道。
陳壽又故意裝作不懂,引誘著她逐漸將當日之詳情娓娓說了出來。
“罷了,你也用不著去送信,馬上奴家就有一次機會進府去,到時候親自與她說。不怕她不答應。”雀兒想起了過幾日就要去四貝勒府進獻樂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