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是被冤枉的,額娘不會自盡的,一定是有人逼迫她!”三阿哥果真激動起來了。
“三阿哥,那個巫蠱娃娃到底是不是你額孃的,一直都沒有明確查清楚。至於後來的自盡,雖然鈕姨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逼迫,但是鈕姨娘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蘭琴道。
“什麼?”三阿哥盯著蘭琴道。
蘭琴這個時候已經全然確定了福晉甚至是尹氏很可能在三阿哥面前詆毀自己,估計讓三阿哥怨恨自己,認為自己與他額孃的死有關。
“你額娘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在自盡前?”蘭琴問。
三阿哥記得額娘在自盡前,的確生了重病一般,已經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樣子。
“是,我記得我去看過她,她的病好像突然來了,之前還好好的,突然之間就病如山倒似得。正當我想著如何與阿瑪說,讓他找大夫給額娘看看病,卻傳來了她自盡的訊息。我記得,當時額娘還叮囑我好好讀書,說沒多久就會被阿瑪解禁的,但是她怎麼又會突然自盡?”三阿哥說道。
“三阿哥,我可以告訴你,你額娘並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是一種非常慢性的毒,這種毒在體內慢慢聚集,到了一定量時,便會突然爆發,危在旦夕。”蘭琴道。
這一回,三阿哥果真是像聽到不可能的事情一般,盯著蘭琴道:“姨娘如何會這般清楚?”
蘭琴知道,此時三阿哥恐怕對她更懷疑了,如果自己不能拿出更有利的證據,只怕三阿哥會懷疑就是自己害死了李氏,不能怎會連她中毒都清楚。
“因為我也差一點兒就中了此毒,應該說我只是吸得比你額娘少,然後察覺了,才沒有與你額娘一般。”蘭琴道。
見三阿哥仍舊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蘭琴只好說:“你可記得,鈕姨娘當時是與你額娘一塊兒被禁足的。”
三阿哥點點頭,說道:“可是不同的是,額娘死了,你卻被阿瑪解了足。”
蘭琴看著三阿哥,嘆息了一聲,心裡有點難過:他終究是七八分地信了他們的話了吧。
“不錯,我是被你阿瑪解了足。但是在解足之前,曾有人來給我送過一些碳,而且我還知道她們也給你額娘送了。我懷疑那些碳的來歷,只用了幾日便沒在用了。後來,就發生了你額娘自盡。當時,我就懷疑那批碳有問題,特意拿了幾塊去燒了,請了大夫來問。果真裡面有毒,後來我想到你額娘或許是不是中了這種毒,只可惜她屋子裡的東西全部都被搬空了,根本找不到她曾用過這些有毒的碳。”蘭琴說。
李氏出事後,她曾讓念雪去東小院找了找那些碳,可惜無功而返,裡面的東西都被封存的封存,搬走的搬走。
“那你為何不去告訴阿瑪?”三阿哥盯著蘭琴道。
聽到這句話,蘭琴這才露出愧疚的神色道:“我也後悔了,當時應該乘著你額娘還沒下葬,去與四爺說。讓他查查你你額孃的碳的。只怪我沒想得那麼快,等想到了,一切都成了定居。”
蘭琴解釋著,當時的她自己都尚且陷於囹圄,後來對四爺的心結也一直想不開,雖然想到了那些碳的問題,但終究沒有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