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天悶在屋子裡,也沒什麼事情。鈕格格,都三個月了吧。”武氏見蘭琴的小腹平平的,看不出懷了身孕。
“嗯,差不多三個月了。”蘭琴道。雖然她知道武氏也不可能在這樣大庭廣眾下對自己做什麼,除非她自己也不想脫身了,但她也不敢保證,只能側著身子,不將肚子的正面朝向武氏。
念雪想到以前武氏對蘭琴的態度,便警覺起來,走到蘭琴身側,擋在她與武氏之間了。如果武氏想做什麼,就沒那麼直接了。
武氏看了看念雪的駕駛,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便轉過頭看著那黑貓,說道:“鈕格格此時不易接觸這些畜生吧,不怕它饒到你?”
蘭琴不以為意道:“貓咪只是遇到威脅它的人才會饒人,我與它天天說話餵食,已經熟了。”
武氏瞧了瞧,說道:“這只貓是哪裡來的,好像在哪裡見到過的。”‘
蘭琴搖搖頭,道:“它每日都來這裡等我餵它,想必是沒人喂嗎?可是瞧著這貓的毛色都不錯,不像是野貓。”
武氏見與蘭琴也沒有什麼話說,便先行走開了。蘭琴在原地又陪了那貓半會兒,才扶著念雪的手回去。
誰知,四爺盡然等在屋子裡,見蘭琴回來,才有點責備地說:“哪裡去了,爺等了你好一會兒。”
蘭琴只說了句“隨便走走”,便拉著四爺的手一起進了書房。
離晚膳的時間還早,兩個人就一塊窩在書房裡看書。四爺拿了一卷書走在書房裡的竹榻上,蘭琴便也選了一本書,就陪著四爺,坐到他的背面,互相靠著背一起看書。
外面,蟬聲稀疏,因為還不到盛夏。外面的太陽已經西斜,餘暉透過六稜窗戶照進來,已經沒有任何餘熱了。
四爺怕蘭琴熱,早就派人送了冰過來,放在了屋子裡的一角上。
蘭琴只覺得這一刻真的很好,但願這一生能像此刻一般,守著心愛的男人,懷著兩人共同的孩子,靠在一起靜靜地看書。
“福晉的生辰,你不想過去,可以不去。”四爺突然道。
“不行,她是福晉,大家都去,妾身不去,不太好。”蘭琴仍舊盯著書,但是嘴角明顯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四爺心疼她,怕她過去受人磋磨。
“你有理由,身懷有孕,不宜勞累。且又是去碧心湖上,安姑姑說過,不能去以身犯險。”四爺也沒有離開書。
“妾身受爺的恩寵,自是很大的福分了。對福晉,妾身從未有過不敬,此時也不好落人口實。左右妾身肚子已經過了三個月,小心點,自然沒事的。再說,不是還有爺在麼。”蘭琴心裡暖暖的,四爺這是處處為她著想了。
“讓安姑姑陪著。她是從宮裡頭出來,比你有經驗。再說她還可以拿額娘做擋箭牌。”四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