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上次那件事後,福晉可沒搭救咱們,如今還信她?”夜罌跟著尹氏熬過了這大半年,當初那件事她們也琢磨了個透,自然知道自己是被福晉當槍使了。
“我知道與她合作,就是與虎謀皮呢。不過,不合作,我們連這屋子都走不出去。夜罌,這些時日,我和你過的是什麼日子?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博一博。”尹氏手裡多了一把梳子,她將梳子遞給夜罌。
夜罌接過那把梳子,開始替尹氏梳頭發。
“格格這般花容月貌,如何就是現在這般地步。”夜罌與尹氏一塊長大,與她也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會有機會的,讓男人對一個女人動心,不管是哪種動心,只要有一絲心動,那就還有機會。”尹氏默默道。
“咱麼就等著福晉如何先將格格解救出去吧。”夜罌說道。
那廂,李嬤嬤回複了福晉在尹氏那邊的話。
“她如何?”福晉正將弘時抱在懷裡,親手把著他的小手描大字。
“老奴瞧著,這尹氏是長進了。或許她也明白了上回那事了,咱也要提防著她。”李嬤嬤道。
“哦?果然吃一鋻長一智。她應該也明白,不靠著正院,她想起來是不可能的。”福晉說道。
“正是,但是想把她重新送入爺的眼裡,怕是要費一番周折了。”李嬤嬤看著福晉道。
“慢慢看機會吧。我的生辰快到了,不如去碧心湖擺上桌面,再讓大家夥去那新做的遊船上耍耍,可好?”福晉說道。
“她如今可是懷著身子的,只怕主子爺會不讓她來。”李嬤嬤道。
“那時候都出了三月了,想必是來的。嬤嬤,你去安排吧。尹氏就安排去伺候上菜吧,有時候,一個女人太慘,總是隱忍憐惜的。”福晉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嬤嬤一眼。
再說住在福晉旁邊的顏玉,雖說是生了兩個孩子,可是四爺對她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只是偶然來看看孩子,仍舊不留宿。
“芳雲,如今這情景,如何是好?四爺一天到晚在那邊!”顏玉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就是沒想到會是如今這個樣子。生了孩子盡然不晉位,還得罪了福晉。
“格格,您不如再去跟福晉親近親近,到底是自家姐妹。”芳雲剛得了九爺的吩咐,說是讓顏玉幫忙看看四爺最近都在忙什麼,府上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些話都說的很模糊,芳雲也不知道九爺問這些是什麼意思,只是讓她與顏玉注意著。
“哎,本想靠孩子,結果還是這樣。靠她,她自己也見不到爺。終歸還是靠自己吧。”顏玉道,“南小院的那位不是懷了身子,這個時候不能伺候了吧,總不能霸著爺不妨吧。”
“格格說得正是。如今主子爺還時常來看望小阿哥和小格格,如果格格能讓主子爺看到格格愛子如命,可能就對格格不一般看待了。”芳雲說道。
自從上次四爺在這裡說了那句話,不就是指責顏玉對兩個孩子不上心,才導致奶孃貪睡,致使小阿哥差點被奶憋死嗎?
所謂從什麼地方摔倒,就從什麼地方爬起來唄。
此時,四爺正坐在他的書房裡,看著從範仲棋那邊飛鴿傳書過來的信,裡面所寫的內容,即便是四爺看了,也很震驚。
誰敢如此大膽,在光天化日下,強抓男丁,哪些人到底被抓到哪裡去了,他們又都在幹什麼呢?四
四爺很快就給範仲棋寫了回信,令他繼續查下去,無論遇到什麼,先飛鴿傳書過來,必要的時候他可以讓他去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