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琴氣呼呼地道:“你們以為不說,我就無從得知了嗎。我去找外面的大夫瞧瞧,看看他們說的與吳大夫所說是否一致!”
念雪見瞞不過去了,連忙跪下,拉住蘭琴的手哭道:“格格,去年那次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您那次發燒了,不得已用了藥,結果白大夫才發現您有了身孕。大夫說,發燒導致身體羸弱,又用了藥,怕是保不住,才與主子爺商議了,最終主子爺選擇了……”
蘭琴聽完後,愣神了半天,最後緩緩走向自己的臥房,說了句“不用伺候,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再說吳大夫,跟著顏玉來到小阿哥和格格的屋子。他也不敢多耽擱,連忙從藥箱裡拿出了銀針,讓奶孃立刻脫了小阿哥的衣服。
只見吳大夫將脫掉上半身衣服的小阿哥翻過身匍匐在床上,然後取出一根銀針紮在了小阿哥後頸上。
藉著是第二針,第三針。
吳大夫在第一根針上轉動了幾下,又轉動第二根針,第三根針,如此往複了半天。
突然小阿哥哇地一下,吐出了很多白色的奶液。
然後,小阿哥便哭了起來,聲音洪亮,臉色也漸漸由紫變白了。
“好了,小阿哥是因為吃奶過急,奶有一些進了氣管了。他又不會打噴嚏,吞嚥又無法吞下去,自然就哭也哭不出來了。”吳大夫收了銀針,對著顏玉說道。
“你們究竟如何奶的?怎麼會讓他吃得那麼急?”顏玉本就因為在蘭琴門前受阻,心裡老大不痛快了,此刻正好借機將堵在心裡的脾氣發了出來。
圓臉的奶孃聽到此話,嚇得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因為午睡的時候是她帶著小阿哥午睡的。
長臉的奶孃見她不說話,自然輪到自己說了,“啟稟格格,中午是韓乃娘陪著小阿哥的,奴婢是晚上陪著的。”
圓臉的奶孃姓韓,見自己逃不過去,只好走到顏玉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磕著頭道:“奴婢該死,奴婢陪著小阿哥睡覺。小阿哥喜歡含著奴婢的才肯睡。奴婢只好讓小阿哥含著。然後奴婢就睡著了。”
吳大夫聽到此,大概瞭解了,看了圓臉奶孃一眼道:“以後不可自己睡著的情況下,讓阿哥含著吸奶。”
顏玉卻不肯善罷甘休,走到圓臉奶孃面前,掄起手,啪了一聲打了過去,“混賬奴才,叫你來是睡覺的嗎?”
圓臉奶孃只能忍著,立刻自己左右開弓,一下下打下去,嘴裡還不停說著:“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直打了幾乎三十個大嘴巴,嘴角都開始流血了,顏玉這才讓她停了。
福晉回來後,得了稟報後,立刻又派人去了顏玉那邊。
圓臉奶孃杖斃,其他三個嬤嬤罰俸一個月。
顏玉得了這樣的話,頓時有點不明所以。芳雲回了後,顏玉將小阿哥差點被奶水憋死的事情與她說了。
圓臉奶孃呼天搶地,連連喊著玉格格饒命,可是這哪裡是顏玉的意思。直到五十大板打下去,人早成了亂泥了。
不僅如此,福晉親自訓誡剩下的幾個嬤嬤,若這種事情再有下一次,便會一個不留了。
四爺回來的時候,大嬤嬤就稟告了顏玉那邊的事情,再就是蘭琴那邊已經確診為喜脈了。
想了想,四爺還是去了顏玉那邊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