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濃濃的夜色,四爺只讓蘇陪盛僱了一輛馬車就走了,而那些侍衛此刻卻已經分散成單個人伺機守在西湖那處有怪異聲響的地方。
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侍衛,而是四爺安安培植的親信,不同於死士,他們這些人有著正常的生活,也不是用來作為刺殺行動的人,而是幫助四爺處理一些不能動用官兵的事情。
他們一離開驛站,便立刻換了衣服,化為普通人,隱沒在人群裡。
此時,他們雖然同時接受這個任務,但是他們都是單獨行動的。誰也不知道誰在哪裡,一旦其中一人完成任務,便回用特殊的方式告訴其他人,然後停止行動,立刻回京。
果不其然,當夜在西湖斷橋那個地方,一些黑衣人終於出現在夜色中。集可是他們並沒有打撈,而是跳入水裡隔斷了繩索,然後將綁縛在橋墩上的繩索解除了。
好狡猾,既然已經暴露,便幹脆放棄!
那廂,四爺與十三爺對坐於馬車內。李衛與蘇陪盛坐在車廂外面。
“李衛,說說你都聽到了什麼?“四爺對著車廂外的李衛道。
“那奴才可否進來跟爺稟報?“李衛說道。
“進來吧。“四爺說道。
李衛勾起一抹笑意,便拉開車廂門,鑽了進去。
蘇陪盛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心裡默默有限不是滋味。這姓李的小子,自從跟在四爺身邊伺候後,可是越來越比他更受四爺器重了。
“爺,十三爺。奴才這些時日常去那些州和府的學子們經常集聚的書院廝混,也聽到了一些聲音,他們談到了科考中有人洩題,也有人賣題,還說只要有銀子,可以買到全套的題目。“李衛說道。
“混賬,朝廷給他們權利,他們卻用來為一己私利牟利,實在太可惡了。沒想到江南科舉腐敗至此!“十三忍不住憤憤道。
“結黨營私,科考舞弊,這些都是腐蝕朝廷的惡瘤,皇阿瑪這些年對他們還是太寬宥了。“四爺說道。
“不知是誰在西湖底下放了東西,到底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大費周折。“十三又說道。
“只有兩樣,要麼是銀子,要麼是兵器。“四爺不以為然呢道。
“銀子?兵器?“十三爺驚慌地說道。
“不錯,只有這兩樣可以令朝廷不安,也只有這兩樣才需要如此隱匿起來。看來,調動江南這盤大棋的人可是身份不低的。“四爺透過車廂窗,看了看外頭黑重重地天空。
“李衛,去跟蘇陪盛說,找個打尖的地方歇息下吧。我們大抵出了杭州府了。“四爺吩咐道。
李衛出來後,直接蘇陪盛正與趕車的大叔聊天呢。
“大哥,我看你也是個常四處跑的人,這一路上哪裡客棧好,哪家的菜好,您可是一定知道的。對吧,這一路哪裡吃,哪裡睡,俺叫指望您了。“然後,蘇陪盛從自己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了趕車的大叔懷裡。
哇,這老小子可是捨得,瞧著那銀子,估計有五兩。為了伺候後爺,蘇陪盛可是下血本的。
趕車的大叔見這單客戶出手好爽,哪裡有不應的,而且自己還可以跟著享受,自然會將好的地方帶去的,再加上蘇陪盛還給了銀子,這更加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