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四爺沒有再來南小院,只吩咐蘇培盛過來傳了一個話,讓蘭琴收拾一些衣物,然後只能帶兩個丫鬟三日後與四爺入宮。
福晉和顏玉正坐在屋子裡談論著事情,前院的趙全就跑過來給福晉傳話,說是四爺要入宮辦差了,會帶走南院的鈕格格一同陪伴伺候。
四爺特地遣人過來說一聲,也是因為他帶哪個人在身邊,按規矩來說是要知會福晉一聲的,以做報備。
“長姐,鈕氏真是狐媚,爺居然要帶她入宮!”顏玉斜著眼眸,盯著外頭,恨恨地說道。
“怎麼,忍不住了?”福晉一早就知道四爺馬上就會入宮辦差,可能一個月都回不來,但沒想到的是他盡然會提帶走鈕氏。
“長姐,我看鈕氏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不除了她,四爺的心很難抓得回來呢!”顏玉自持貌美,從未覺得自己哪裡不如蘭琴,為何偏偏就是比不過她在四爺心目中的位置。
“你與那耿氏接觸得怎麼樣了?”福晉努力壓住內心的驚慌道。
“我上次已經拿話挑撥於她,想必回去後也睡不安穩的。可是如今鈕氏被爺帶到宮裡去,我們想要對付她,可是無從下手了。”顏玉焦急地說。
“慌什麼,他們去了又不是不回了。本福晉正好可以騰出手來對付李氏,她早就該消失了,都怪本福晉太心軟,不然弘暉也可能不會出事!”福晉心裡頭此刻最大的恨意仍舊是李氏,四爺和蘭琴離府,或許對她來說不是件壞事,這樣她就有時間和空間來與李氏鬥個勝負了。
顏玉見福晉眼裡隱隱有猩紅之色,知道她又陷入了對弘暉之死的深深的悲慟中,不敢多言,而一旁的李嬤嬤則略略對她使了個眼色。
春柳扶著福晉回屋歇息後,李嬤嬤拉著顏玉走出正屋,在正院外的花園裡散步。
“嬤嬤幹脆為何沖著我使眼色?”顏玉扶著雲鳶說道。
“我是想讓九格格麼要在沖撞福晉,自從大阿哥薨逝後,福晉心裡頭其實很苦。雖然主子爺現在也常來正院,但是仍舊無法彌補大阿哥的離世給福晉造成的傷害。”李嬤嬤嘆道。
“可是沒有證據證實李氏是那一切背後的佈局者,四爺現在又因為四阿哥的緣故,對李氏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冷落了。”顏玉如實說道。
“所以,福晉才會那邊精疲力竭。九格格,請你務必幫幫福晉,她是你的親姐姐,以後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如若你能生一個阿哥,福晉也必定視如己出。”李嬤嬤說道。
聽到她這樣說,顏玉的心莫名地被刺了一下,嘴上卻說道:“嬤嬤放心,我自當會幫長姐除掉李氏。”
兩人又說了一番話後,李嬤嬤才告退回了正院。
顏玉迎著風站在一處假山石上,眺望著遠處的雲卷雲舒。
“格格,天色有些晚了,不如奴婢扶您回屋!”雲鳶見顏玉的神色有些凝重,又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只好這樣說道。
“她大概是想讓我為她生為嫡子吧~”顏玉突然說道。
雲鳶聽得有點糊塗,說道:“格格,您是說剛才李嬤嬤那番話,是福晉的意思?”
顏玉點點頭,道:“李嬤嬤是她的奶嬤嬤,從她出生起就跟著她,試問她的那些話然到我那位長姐會一點不知麼?”
雲鳶驚詫地說道:“格格如果生了位阿哥,要送給福晉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