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爺顯然是對她剛才意欲挑撥蘭琴的話而惱怒,哪裡再肯回頭。
待四爺走後,春柳和雲鳶即刻上了顏玉的馬車,雲鳶道:“格格,你沒事吧!”
顏玉此刻一臉懊惱,紛紛地說:“明明是鈕氏狐媚惑主,也卻把脾氣發到我這裡,真是不公平!”
春柳見她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立刻輕聲說道:“顏玉格格,麼要信口開河,沒有根據的事哪能亂說!”
顏玉仍舊不服地說:“姑姑然到沒有聽說嗎?現在只怕這禦駕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鈕氏天天去陪伴皇上,根本就是鈕氏惹得爺,可爺居然把脾氣發我這裡!實在可惡!”顏玉仍舊不明白四爺到底為的什麼不悅。
“依奴婢瞧著,鈕格格無論做什麼,都不關咱們的閑事。”顏玉也有點後悔剛才太過沖動,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春柳皺眉道:“只能尋機會慢慢消除主子爺對剛才格格那句話的‘誤解’。”
顏玉一臉陰鬱地點點頭。
再說四爺,騎著馬在禦駕前後跑著,不知道的任還以為他是在巡視,其實四爺心裡是在惱怒蘭琴這幾天對自己主動示好的不理不睬。他哪裡去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低三下四過,可那個小東西盡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真的是把四爺氣到了。
“四哥,弟弟看你在這裡跑來跑去好幾趟了,不如到我這車裡頭來歇歇吧。”桃花九從馬車裡彈出頭,笑嘻嘻地說道。
四爺一瞧,自己不知不覺間怎麼跑到他的馬車隊跟前了,只好推辭道:“多謝九弟好意,我還得去皇阿瑪那裡看看。”說完便揚鞭而去。
看著四爺的背影,九爺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沒了,替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目光裡一絲深深的敵視。
“行了,都走遠了,他此刻怕是也心情好不到哪裡去。”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自車廂裡傳了出來。
九阿哥回頭對坐在自己身側的八爺說:“該!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裡就像喝了湯一樣舒坦!誰叫他最喜歡在皇阿瑪跟前拍馬屁,這回可把自己的女人拍進皇阿瑪的禦帳裡去了。”
九爺滿臉的嘲諷,又說道:“他這回在皇阿瑪跟前鞍前馬後地,又不知為自己賺了多少好感,不過那鈕氏很快就會成為他的笑柄!”
八爺掃了一眼九爺,說道:“你這些話也只能在我這裡說說,皇阿瑪可不會做唐明皇!”
九爺卻介面道:“皇阿瑪如何我不敢揣測,但是他的笑話是看定了的。你沒看見,他剛才那副神情,真的讓本貝子這幾年來看得最舒坦的一次了。”
八爺睨了九爺一眼道:“不可逞口頭意氣!京裡的情況如何了?”
九阿哥壓低聲音說:“太子最近好像沉溺於女色,直郡王終日悶悶不樂地悶在自己的家裡,此刻正怨恨著皇阿瑪吧,他的寶貝閨女再過兩個月就要送出去了,只怕榮憲的事情令他們此刻更是心存不滿了吧!”
八爺抬起那雙足可令男人都為之側目的俊目,在聽到老九這句話後,眼裡突然閃過一道異色,幽幽地說:“繼續盯著直郡王,榮憲沒了,或許能促使咱們這位大哥幹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