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照舊給了趙全一個荷包,待後者笑眯眯地退出後,福晉看著那一盤子的珠寶,幽幽道:“李嬤嬤,再去我庫房裡,取一對白玉碧璽,再加一座紫金水晶瓶一併送到她那裡去吧。”
待李嬤嬤應聲去庫房拿東西時,春柳將鋪在託盤上的紅布重新蓋了上去了。
李嬤嬤回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一個託盤,上面放著的正是福晉剛剛所說的那幾樣,她端至福晉的跟前,讓她過目。福晉盯著這幾樣看了看,嬤嬤點點頭後,便讓春柳端過去與四爺的賞賜並排放在了一起。
“嬤嬤,這次生辰,我想讓顏玉來做。你說可否?”福晉走到窗前那株紫菊,抬手撫摸著一朵小花說道。
“福晉,老奴瞧著九格格不像是甘於居於人下的人,恐怕以後會對福晉不利。您可不得不防。”李嬤嬤看著福晉的背影說道。
“這點我從未忘記,不過我們現在真是要讓她能在爺心中留下印象,不可顧慮太多。這次爺本欲只帶鈕氏一起伴駕出巡的,是我提醒他只帶一人,恐怕伺候不周,才同意帶她一同去的。這鈕氏在爺心目中的份量是越來越重了,如今只得讓顏玉去遏制。”福晉突然伸手一掐,摘下了那多小菊花。
再說南小院,四爺已經過來傳話,中午會來用膳。蘭琴自然知道四爺昨夜留宿了在顏玉那邊,剛知道的那會兒,心裡的確很不舒服了一下,不過轉眼她的注意力便跑到了十日後隨四爺出巡所要帶的物件上去。
“格格,您這是在做什麼?”惜茶瞧見蘭琴正拿著剪刀將她從庫房裡抱出來的兩匹錦緞裁剪了開來,頗有點心疼。瞧蘭琴的樣子,平日也不怎麼會做女紅,此刻將一匹好好的布料裁剪了,可真令惜茶眼睛痛。
“做靠枕!”蘭琴頭也不抬地說。
“格格,您要靠枕做什麼?再說靠枕有的,您何須親自動手!”惜茶更不覺地說。
“你快坐下了,幫我將這裡壓著,不然容易剪壞了。”蘭琴拿起一塊布,對著惜茶說。
惜茶只好從她手裡接過那塊布,仍舊不放棄地問道:“格格,讓繡娘過來做吧,您……”
“你是說我的手藝太差,因而根本是浪費布料子?”蘭琴看了惜茶一眼,繼續道,“我要做的靠枕跟你們做的不同,十日後就要隨著爺出巡了,一路馬車勞頓,在車裡放一個大靠墊,會舒服一些。”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怕累著格格。奴婢這就幫格格做。”惜茶趕緊低下頭,將布料拉住了,以讓蘭琴容易剪裁一些。
“你放心,你們一個都逃不掉。我要做五個,你們都得幫忙縫制。繡娘來做,簡直就是大材小用,而且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去請繡娘,務必要驚動福晉。”蘭琴說道。
“格格是怕福晉對格格做靠墊有微詞?”惜茶吶吶地說,小心地看了蘭琴一眼。
蘭琴點點頭,又說道:“也是閑得無聊唄,找點事情做做。”
惜茶不再多話,陪著蘭琴將布料子都一一裁剪了開來,看著那些尺寸,心道:格格這是要做多大的靠墊呀!
待布料裁剪完畢後,蘭琴又令惜茶去找大嬤嬤取一些棉花做內芯,而她則來到了小膳房,吩咐午膳的事情。
“格格,您看如今的時令蔬菜就是這樣,依奴才看,可以做一個番茄菜花、茄藤、五彩牛肉,粉悶肉豆角。”牛寶泉瞧著蘭琴看著那些食材發呆,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