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我父母,秦炎生來,孤苦無依,生活在皇宮中被人遺棄,三餐溫飽不繼,還要時常受人欺淩,薛雲更以不可思議的理由將本王重傷差點身亡。”
“在這幾年中,皇後、十八皇子以及其他的一些人,不斷的對本王下殺手,請問老先生,難道本王生下來就該死?”
“或者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老者頓時默然下來!
沒有人敢說,秦炎生來,就要為他父親曾經所做的,背負起足夠的責任,雖然,這對很多人而言,是足夠之好的藉口和理由。
秦炎一笑,再道:“都說螻蟻尚且偷生,既然老先生不覺得本王該死,那麼,本王為什麼就不能,讓那些想本王死的人,付出慘烈的代價來?”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他人!本王沒錯,為什麼要仍由他人宰割?刀子都在本王脖子上了,難道還不容許本王反抗?”
“你們儒家,何等的大義,但如果說,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大義,那本王也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的那一套,別想著用在本王身上,本王要殺人,本王要如何做,你們決定不了,更加阻止不了。”
“小郡王,你好大的口氣!”關白冷冷道。
“呵!”
秦炎笑意浮現,卻是殺機在眼中直接化成實質:“關白是吧,你最後此生都生活在這個村子裡面,否則,這天下,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
“殿下,關白只是為蕭家而感到有些不平而已,並沒有....”
“那這天下,又有什麼人,為本王不平過?你也說過,過往之事,那都已經過去,為何在本王身上的事,就不可以過去?”
老者再度沉默下來,前後的自相矛盾,即使是他,都也不知道,該如何去繼續說。
秦炎漠然道:“老先生,本王敬你乃天下一代大儒,面對天怒之時,可以不顧自身安危而挺身出面,但,不要把本王當成是傻子!”
話中的意思,老者顯然聽明白了,他抱拳道:“在此老夫說聲抱歉,的確也是有著防人之心,只是老夫還是要說那句話,殿下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嗎?殿下的心,難道還真的和從前一模一樣?”
“沒有誰的心,是從來都不會變化的,而老先生,你不妨直接說本王的心,已經有了邪惡的跡象。”
老者所說的邪,與關白之前所說的邪有所不同,細微之中,意有所指,倒不是老者在為秦炎作掩飾或是其他,而是,他已經察覺到了,秦炎體內所存在著的某些。
當天那場天怒,被他和老者聯手,完全破壞掉的剎那,邪神出現過,固然電光火石之間,邪神的速度極快極快,只怕是尋常的地之境高手都難以察覺到,可是,老者乃一代大儒,浩然正氣在己身之中,對於至邪氣息十分的敏感,今天說這番話,那顯然是被他給察覺到了。
“好,既然殿下快人快語,老夫也開門見山的說!”
老者正容道:“殿下,自古以來,就正邪不倆立!”
秦炎問道:“何為正?”
老者道:“行得正,坐得直,無愧於天地,那便是正,反之,即邪!”
“當然,老夫從來也承認,所謂的正與邪,都只在乎人心,心正則人正,人心有正邪,力量無正邪之分,一切,只關乎於人心。”
秦炎道:“既然人心才是正邪之分的根本,老先生如此認為,那就是在說本王的心,已經入邪了?”
“請問,老先生憑什麼認為,本王的心,入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