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秦炎走進神魔殿的時候,聽到的,是一陣對他們而言,久違了的暢快笑聲。
他們與世隔絕太久,生不如死太久,好不容易有倆個客人造訪,自然心情會很不錯。
“殿下!”
看到秦炎進來,所有笑聲嘎然而止,到了今天,眾人對秦炎的身份已經明瞭,但正因為都知道了,所以更明白,這個身份,對秦炎而言,是何等的一種沉重,所以他們現在,才沒有了之前的笑聲。
“大家心情都很不錯,看來我將那倆個家夥給扔進來,是明智的選擇,他們現在,怎樣了?”秦炎笑問,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眾人變得又不愉快起來。
牧寒說道:“一切都按照殿下的意思在辦,放心,會好好對待他們的,也相信,殿下想知道的,他們一定會說。”
“那就好,先帶我去見見蕭伯言,看看這老兒,現在是否還那樣的硬氣。”
“殿下,先等等,有一事,需要你知道。”
牧寒神色凝重了一些,然後說道:“殿下已經接連倆次,動用過鎖魂塔的能量了,而今,已是達到極限了,只怕日後,殿下不能夠繼續了。”
秦炎眉梢微微一抬,他身為鎖魂塔的主人,自然能夠分辨此話的真與假,在鳳鳴宮中,以及靜園之外,眾人不知道的是,秦炎動用的,不僅僅只是牧寒的那一具分身,更有鎖魂塔的力量。
唯有這樣,他才可以將牧寒的分身,從鎖魂塔中帶出來。
“有什麼辦法,可以令鎖魂塔恢複的更加快上一些?”秦炎問道。
如今已經達到極限,再不能動用,他給他人的震懾力就小了許多,當然,秦炎也從未想過,要完全都去依靠鎖魂塔的力量來幫自己去化解種種危難,但當此之時,若能盡快讓鎖魂塔恢複,這都是必要的。
牧寒略是遲疑片刻,隨即說道:“鎖魂塔,以此為名,自然,無論它想恢複,還是要快速成長,唯一之法,就是吸收魂魄!”
秦炎眉頭不覺緊皺了一下,他固然並非心懷天下之人,也不在意這天地和天地中的萬千生靈,但,如果要濫殺無辜,以太多人的魂魄,去壯大鎖魂塔,這樣的事,他還做不出來。
“殿下別多想了,這件事情,就順其自然的好,鎖魂塔自有生存之道,我們縱然不能刻意,卻也沒必要去壓制什麼。”
牧寒的意思很明白,濫殺無辜去壯大鎖魂塔當然不可取,但,就算自己不殺人,其他人也會殺人,鎖魂塔只要真靈不滅,它自身會想辦法去找尋壯大自身的來源之物。
“是我多想了,走,帶我去見蕭伯言吧!”
“殿下,請!”
蕭伯言和中年文士沒有關押在同一地方,他們彼此之間,也並不知道對方來到了這個陌生的空間和世界。
更加都沒想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竟然會如此的可怕。
當秦炎見到蕭伯言的時候,就算一早就知道,鎖魂塔本身,對一個人的傷害會很大,牧寒等眾神魔的手段,也必然極其殘忍,可現在,仍然有所震驚。
蕭伯言整個人,看起來近乎透明一般,那彷彿,已經失去了肉身,在秦炎的吩咐下,鎖魂塔並未去抽取他的魂魄,然則在這裡,他依然是給人魂魄已經與肉身分離了的狀態。
他肉身仍在,魂魄仍在,卻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虛弱到了極點,更為讓人覺得可怕的是,在這裡,即使什麼都不做,蕭伯言都在承受著,一種難以承受的可怕痛楚。
鎖魂塔,原本就是這天地中,十大邪惡物之首,任何人進入,無論肉身,生機,還是魂魄,都會受到它的灼燒,那種彷彿不屬於天地間的黑炎,秦炎曾經經歷過,知曉它的可怕。
“秦炎!”
當秦炎一步踏進這裡,蕭伯言那原本虛弱到了極致的身體,好似恢複了幾分精神。
“這麼恨我?那看來,把你關押在這裡很正確,只要你足夠的恨我,那活下去的心就更為強烈,如此的話,承受痛的時間就更長,老東西,恭喜你!”
秦炎笑著說道。
“老夫真恨真後悔,為什麼當初,在你被陛下帶回宮的時候,沒想辦法除掉你。”蕭伯言咬牙切齒的喝道。
秦炎道:“所以你現在沒這個機會了,所以,你也只能在這裡仍我擺布,老東西,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或許,你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休想!”
蕭伯言喝道:“無論你要加諸在老夫身上任何的手段,老夫都接著,想從老夫口中得到一些資訊,秦炎,你做夢!”
看了他一眼,秦炎淡然道:“有一件事,你或許還不清楚。”
指了指牧寒,他再道:“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是曾經無數年前那個年代的頂尖高手,只因為,身在這裡,所以被困了無數年之久,從而生不如死,老東西,你覺得,永生永世的折磨,你有把握,能夠承受的下來?”
牧寒等人被困於此,當變成了這樣的狀態後,鎖魂塔便不在繼續,可是,對其他人就未必,而且現在,鎖魂塔已經有主,自然按照主人的意思去辦。
“順便再告訴你一個訊息,我們現在所在處,乃是在鎖魂塔之中!”
原本毫不在意一切的蕭伯言,此刻虛幻的神色陡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