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今天,他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都在這個少年面前,被強行的給擊碎,甚至他的家族,都也面臨著被抹除的危機。
這些,只因為他們的選擇錯了,人生,真的不能夠走錯半步....蕭墨虞雙目無神,別說現在的他,縱然是曾經的他,在秦炎面前,又能做什麼?
“蘇姑娘?”
蕭墨虞猛地想到了場中的一個人,他連忙喚道。
望著那猶若被禁錮在當場,什麼都不能做,整個人瞬間蒼老了數十年,變得沒有半點生氣的蕭伯言,看著曾經神采奕奕,意氣風發的蕭墨虞,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蘇輕衣於心不忍,她輕輕的拉了下秦炎。
她和蕭墨虞總算相識,並且,蕭家能夠堅定的去支援十八皇子,和她不無關系,她雖也知曉,蕭家的選擇,那是他們認為的大勢所趨,可她在中間,總歸是做了許多的事。
看到蕭墨虞投來的目光,蘇輕衣沒辦法無視。
盡管知道,秦炎今天到這裡,為的是報複,可是,現在的報複也太殘忍了一些。
秦炎偏過頭,看著那張無比精緻,讓任何一個男子都不得不動心的臉頰,笑道:“心又軟了?這樣可不好!”
“他們可以殺,蕭伯言也可以被殺,但,不要這樣的報複,好嗎?”蘇輕衣輕聲道。
隨在十八皇子身邊多年,她對十八皇子必然也十分了解,更加知道十八皇子此生的抱負和志向,擁有帝王志向的人,心不可能軟,手段不可能溫和,但,耳濡目染之下,蘇輕衣的性子,竟然沒有變得冷酷無情,這實在有些難得。
秦炎輕輕拍了下蘇輕衣拽著自己衣衫的手,道:“昨天皇極殿中,為了要置我於死地,顛倒黑白不說,他還提起了我的父母。”
話到此處,秦炎沒有繼續說下去,蘇輕衣拽著他衣衫的手,慢慢的松開了。
要置人於死地,那麼,提起秦炎的父母,就絕不會只是稍微的提起,蕭伯言是怎樣的人,蘇輕衣心中大致有些明白,所以她知道,昨天皇極殿中,蕭伯言的言辭,必然極其之硬。
蘇輕衣更加知道,這是秦炎的底線,他為數不多的,還是最不能夠去碰觸的底線,這個底線,不容他人碰之,任何人觸碰到,只有一死!
所以蕭家的人,正在一個一個,慢慢的死去....蕭墨虞的神色,也隨著家人的不斷死去,而再一次的,呈現出死灰般的顏色來,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蕭家,度過這一次的危機了。
“小郡王,夠了!”
在場之中,或許唯一還能有活動能力的,大概,也只有那中年文士了,但很可惜,他也只能夠在場中活動,活動的也只是他自身,想要為蕭家化解這一場的災難,他無能為力。
在他的手中,此刻,已是握著一枚,小巧而又精緻的令牌。
這令牌不知用何物所製成,更不知道是誰鑄就而成,當它出現在中年文士手中的時候,這片安靜的空間,終於為之輕輕的波動了一下。
看似這小小的波動,並不影響大局,但是,卻令空間的穩定,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而這,只是令牌剛剛出現,一旦中年文士將令牌中的力量釋放出來,所造成的風暴,必然十分可怕。
只不過,秦炎並不在意,如果僅僅只是感知中的這樣,今天,蕭家的人,以及這個中年文士,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
眼見秦炎理都懶得理他一下,中年文士神色也是立即一凝,而後,手掌猛地一握,那枚小小的令牌,便是被強行的捏碎。
“嗡!”
剎那之後,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如風般席捲而出,果然造成了一片可怕的風暴,在這空間之中,盡情的沖擊著。
但是,這股能量波動固然很叫人震驚,卻依舊,只是令這空間不穩,有著劇烈的震蕩,甚至有著裂縫在悄然的浮現出來,然而,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如此的能量波動,還不足以,將這片封印下來的空間,給強行的洞穿開來。
當那股可怕的能量風暴,一點一點的釋放出強大的威力,隨後又慢慢的從全盛開始逐漸消退,這片空間,依舊如天地囚籠般存在時,中年文士的眼中,不覺,慌張之色出現,更有一抹恐懼,乃至是絕望的色彩浮現。
他走不了,那就要準備去面對秦炎對他強加下來的殘忍!
“現在可以死心了?”
秦炎笑道:“小王早就說過,在你們面前,小王是天,天,不可逆,所以,你的下場便也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