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神色不變,只是語重心長的說道:“輕衣,你應該知道,如今我雖占上風,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例子,同樣比比皆是!”
“如果你真心在輔佐我,幫助我,這些話,以後就不要再問。”
“呵呵!”
蘇輕衣悽涼一笑:“我也不想問,我也多想,每個晚上,都能想著公子爺而安然的睡過去,可是公子爺,你從來,都只要求我做這些,做那些,卻從來沒有關心過,你讓我做的這些,我是否情願?”
“每天對著那些不相幹的人,明明知道他們心中有齷齪的想法,卻偏偏還要笑臉相待,甚至還要虛與委蛇....公子爺,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可是,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對他人笑?”
“僅僅虛情假意,又有什麼關系?”
白衣青年臉現冷漠,輕喝道:“倘若你覺得,這是委屈了你自己,你大可以不做,我也不會勉強你。”
蘇輕衣頓時笑的更為苦澀:“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拒絕你的!”
或許這句話,讓白衣青年略有感動,他語氣放緩,帶著一絲絲的溫柔:“輕衣,為了大業,我們總歸都是要有所付出,而那些見過你笑的人!”
白衣青年體內,陡有無窮殺意掠出。
“待有朝一日,我自會肅清天下,將不在有人知道,你曾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那般殺意,讓蘇輕衣都心神為之冰寒,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說的出,就必然做的到,她更加不會在意那些人的生死,對她而言,只需看到眼中的這個人,能夠開心,能夠完成心願,那就足矣。
可不知為何,或許是鬼使神差的,蘇輕衣竟然問道:“那麼小郡王,你也是非殺不可的?”
白衣青年的神色,驟然冷漠下來:“往日,任何一個人,在你口中說出來,那都與正事有關,絕不會帶有絲毫的個人情感,你對秦炎,似乎有些不同。”
“或許是,我和他都生活的不容易,有著些許的惻隱之心吧!”蘇輕衣說道。
白衣青年漠然道:“希望是這樣,不然,若壞了大事,你該知道的,我都保不住你。”
蘇輕衣無聲笑著,笑容中,盡顯無數悲苦,在他心中,自己果然是枚棋子!
“你已經和秦炎認識了,以後,就和他多多接觸,必要的時候,付出一些代價也可以,務必要幫我查清楚,他這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倆年時間,從無到有,竟然擁有著先天境的修為,並且實力如此不俗,可才僅僅倆年而已,再給他多上一些時間,秦炎又會有怎樣的成就?
若只是天賦過人?
白衣青年絕不相信就這麼簡單,世間中,太多天賦出眾之輩,但從未聽說,有什麼人,可以在倆年時間中,達到如此地步,向來無比自負的他,都自認,根本辦不到。
若是能夠將秦炎的秘密挖出,進而據為己有,白衣青年相信,他會成長的更加之快!
“付出一些代價?”
蘇輕衣不由笑問道:“請問公子,所謂的代價,在怎樣的範圍中?難不成,必要之時,也可以犧牲我的清白?”
白衣青年默然片刻,轉身朝向門外,那是即將要離去的意思,不過,在離開之前,還是留下了一句話。
“若這樣做,能夠讓秦炎與你分享他的秘密,並且對你痴迷到無法自拔,你可以這樣做!”
不待蘇輕衣有任何表情出現,白衣青年再說了一句。
“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我初次見你時的蘇輕衣,當我站在至高無上的地位上時,陪在我身邊的,也只會是你!”
若沒有前面的話,單單只是這句話,蘇輕衣應當會無比心動,進而激動非常!
看著他的背影,蘇輕衣知道,無論自己怎樣努力,讓自身變得如何的出色,除非自己能夠憑自身之力,就能幫他擁有這萬萬裡河山,否則,在他的心中,自己始終比不上他的大業重要。
蘇輕衣落寞的笑了聲,目光一瞬不瞬,似乎醉意再度上頭。
“公子爺,晚上,留下來,好嗎?”
即使在他心中,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是最重要的,可蘇輕衣仍然很想,將自身完璧無瑕的交給他,不為這一晚的留戀,只希望,他在往後,能夠多憐惜下自己!
“你知道的,我的時間很寶貴,現在,還不是我們風花雪月的時候,你好好休息,以後,別喝這麼多酒了。”
白衣青年立即離開,只留一抹,如雪般的白色虛影,在蘇輕衣眼中,久久不曾散去!
白衣似雪,如此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