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
這些人對自家宮主的崇拜可不是一點半點,簡直都把穆玄陽當成自身的信仰了,難得聽到宮主要見他們,說什麼也要和宮主見上一面再走啊!多久他們都等得了!
“我說,明!天!再!來!見!宮!主!”夙卿忽地沉下臉,冷喝道:周身的氣質也不在溫文爾雅,而是帶著上位者淩厲的威嚴。他長著狐族特有的勾魂樣貌,平日裡又是一派溫和君子的作風,所以弟子們對這樣的他都非常陌生和害怕,也不敢再堅持下去了。
明天來還是一樣能見到宮主的,抱著這樣想法的弟子們開始慢慢散開。
夙二一隻手搭上夙卿的肩膀,一隻手對著那些弟子們揮道:“對嘛!宮主現在可是有‘要事’要做的,都趕緊回去吧!”
等弟子們散光了,夙卿三人無言對視。最後夙三開口:“最近宮內開銷有些大了,我要去賬房好好算算怎麼樣能多賺些錢,你們就在這裡守著吧!”
夙卿也開口道:“最近身體有些不適,你看我剛剛連風度都沒有了,這絕不是我一貫的作風啊!我要回去好好休息!你只要守好門,宮主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夙二伸出手想拉住夙卿的衣角,卻被夙卿輕輕一閃躲開了,只能模樣悽慘的站在院外:“就憑宮主那實力還需要我守門?我不管,我也要去玩!”這種時候只要踏進院子裡的人都會被宮主弄死或者弄殘的好嗎!
等顧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
“一幅畫而已,至於··”激動成這樣嗎?顧雅有些不解,隨後又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一樣。
一幅畫,一幅畫····
糟了!
她讓夙卿把和那股勢力交過手的弟子們都召集起來的,都這麼晚了,再去會不會太遲?
撐起身子給自己披上一件外衣的顧雅有些猶豫,再看到躺在外面睡得香甜的罪魁禍首,顧雅發洩似得一拳捶在了穆玄陽有些白皙的胸膛上:“都怪你個色狼!都怪你!”這下丟人丟大發了好麼!她可清楚的記得夙二和夙三當時也是在房間裡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出去的。
顧雅並沒有用力,她也捨不得用力。
不過,就算她真的用力對於皮粗肉厚的穆玄陽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就這樣早已清醒的穆玄陽還是誇張的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滿臉痛苦道:“哎喲!好疼好疼!娘子饒命啊~!要死人啦~!謀殺親夫啊!”
謀殺你妹啊!
“你閉嘴!”顧雅氣急的捂住穆玄陽的口鼻:“我下手都是有分寸的,哪有你喊得那樣疼!”沒事喊得這麼大聲生怕別人聽不到嗎?夙卿幾人的修為都比她高,她連檢視他們在不在外面都做不到,這時候的顧雅悲從心來,修為不如人啊!
穆玄陽在顧雅捂住他口鼻的時候就不再打滾了,他睜著一雙紅眸入神的看著眼前的美景,身上坐著柔軟微涼的身子讓他又有些意動。忽然,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伸出手環住身上的人,一個用力和轉身就把她反壓在身下:“姐姐要不要你親自檢查一下,為夫有多疼?”
說著拿起顧雅柔弱無骨的纖手附在剛剛被捶到的胸口上,穆玄陽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你看!它跳得好快!是不是病了呢?姐姐是郎中,給為夫治一下可好?”說完就低下頭吻上顧雅的唇。
顧雅:····呵呵,心髒跳得強勁有力,哪有生病的跡象,這個色狼!
“別鬧了,我找夙卿還有事呢!在鬧下去天就真的要黑了!”一吻完畢,顧雅喘息著說道;
穆玄陽細吻身下人白嫩的脖子,無所謂道:“這事不急,明天再處理也是一樣的。而且天黑作畫容易傷眼,我可捨不得姐姐有絲毫損傷····”
顧雅無語了,修仙之人身體本就很好,哪裡存在什麼天黑作畫傷眼的說法?不過,甜言蜜語誰不愛聽?縱使明知自己不可能會因為畫畫就會傷眼,顧雅還是妥協在穆玄陽越來越高超的調情手段下。
月上中天,灑落在綠意盎然的院中宛若一盞明亮的路燈一樣清晰。
顧雅睡不著,更無心修煉,就和穆玄陽在院子中擺上一張桌子,弄了一點小菜有一下沒一下喝起酒來。
這酒自然沒有圓寶宗的那種靈竹酒好,只是普通的凡酒罷了。但是勝在酒精度數高,兩個人才喝了半壺,顧雅的頭就已經暈了。當然,這是在她不用靈力的情況下,其實她的酒量沒這麼好,只是因為修煉的關系,體質也有所提升,要是依照她以前的酒量老早就醉了!
穆玄陽見她兩眼已經開始迷離,輕輕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