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日被穆玄陽吃得死死的顧雅終於爆發,抬手狠狠的扭著穆玄陽的耳朵,開口就吼:“你厲害!你能!只不過學了點武功你就學武松跑去打老虎了,這次算你運氣好把它給殺了,可你就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打不過它該怎麼辦嗎?啊?你是不是存心想讓我擔心死的你!”
穆玄陽雖然驚訝於顧雅從未有過的激烈情緒,卻還是怕顧雅手舉著太累就配合著彎下身子,裝模作樣滿臉痛苦的喊:“姐姐我知道了錯了,別扭了,再扭就要掉了!疼!疼!疼!”
“你也知道疼啊?你怎麼就不想想萬一老虎要是咬傷你會更疼呢?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要你打野兔野雞,就是想要你安全點的,你給我跑去打老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要是出什麼事我怎麼辦?啊?”
最後顧雅松開手哭了起來,她是真的嚇怕了,這個世界就穆玄陽一個親人,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又是純陰之體被各方覬覦,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死了之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呢!
穆玄陽這才慌了:“姐姐不哭!我下次絕對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你別哭啊!你打罵我我都行!”見顧雅哭的一雙眼睛都紅了,穆玄陽想也不想的就親上去——
顧雅止住哭啼,轉為愣住了,穆玄陽的唇猶如溫水般的落在她的眼皮上,雖然看不到他表情顧雅卻能感覺到濃濃的關心和重視。
姐姐不哭了,穆玄陽的唇卻不想離開唇下薄薄的觸感了,忍不住又親了親。
顧雅卻是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還摟著她的大男孩找了個藉口:“我去把炊具洗洗。”就跑開了。
顧雅看似認真的洗著已經很幹淨的炊具,其實心裡一團亂,偶爾穆玄陽也會偷親她臉頰,她雖然說過,但到底因為從小就是身邊養大的就是親一親也沒什麼,可是現在居然親她的眼皮耶~~~!現在想想當時玄陽看到她哭應該也是亂了分寸,自己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穆玄陽只當姐姐終於知道害羞了而欣喜不已,害羞好哇!害羞就表示姐姐開竅了。
姐弟兩在這裡大快朵頤,那個修士的門派已然炸開了鍋。穆玄陽沒把修士放在眼裡,所以連每個門派的宗祠裡都會有一個身份玉牌的事給忘了,是以被那個修士門派的人察覺到了他們的行蹤。
“劉毅這個蠢貨有情況不提前報備,竟然獨自跑去對付純陰之體身邊的妖獸,死了活該!”看守宗祠的弟子聽到裡面玉牌的碎裂聲,趕緊跑進來檢視見竟然是鎮守東北方一個小鎮上的修士隕落,頓時想到純陰之體。
“這麼說純陰之體是在東北方嘍?”另一個修士若有所思。
旁邊的人立馬警告道:“你可不許打歪主意,純陰之體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夠俏想的,想想劉毅的下場!”
“我知道!他那純屬不自量力!我們趕緊去稟報吧!”
“你們是說純陰之體出現在東北方?”一道絳紫色的屏風擋住他們二人的視線,不過裡面帶著稚嫩的男性嗓音讓二人渾身一抖!
“啟稟少主,這些天來只有劉毅的方向出現問題,而且青雲門不就是在我們正北方嗎?一路上都有人追查,純陰之體稍微繞些路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只要少主趕緊多派些人手前去追捕,純陰之體絕對是少主您的!”
“是啊!只要本少主多派些人手過去,那麼別的門派自然也就知道純陰之體出現在了我榮昌宮的地界裡,到時候各個門派經營聚集,咱們在和那些門派的人打鬥一番最後純陰之體還指不定落在誰家,是嗎?”
稚嫩的嗓音慢條斯理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跪在地上顫抖了,等話說完,二人直接‘砰砰!’的猛磕頭:“少主饒命,是小的思慮不周,少主饒命啊!”
“哼!”屏風內的人冷哼一聲:“既然知道自己思慮不周,那麼就去錢霖那領罰吧!帶下去!”
那二人頓時面如死灰!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的任由憑空出現的一名黑袍人一手拖一個的拖走。不是他們不想求饒,而是但凡去了錢霖那的修士就沒一個或者回來的,所以他們是必死無疑。
“林蕭!”稚嫩的嗓音慢悠悠的喊出一個名字。
“屬下在!”一個黑袍人就如剛剛那個人一樣神秘莫測的憑空出現。
“吩咐下去,本少主要出行!”
林蕭毫不猶豫的道:“是!”
待屋內確認沒人的時候,一身和屏風同色系華麗衣袍七八歲面容精緻的男孩從後面走了出來,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卻因為雙眼過於陰沉而顯得非常怪異:“純陰之體啊!就看看你能攪起多大的風浪!”
這邊的顧雅和穆玄陽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人察覺,二人吃完一整隻老虎以後,顧雅擦擦嘴:“我們離極南之地的國家大概還有多久的路程?”
穆玄陽回想了下傳承裡的路:“少則二年多則三五年。”
“哈?”顧雅愣了:“居然要這麼久麼?”
“姐姐的修為若是在的話我們當然能快一點,可是現在····”
現在是全靠馬車代步的,修士能一日千裡,速度自然非同一般,顧雅瞭然的點頭:“這兩日我隱約對靈氣有所感應,若是能修煉速度自然會比以前要快許多,畢竟是修為被廢的,心境感悟都還在。”
“那就太好了,姐姐我們走吧!”穆玄陽壓下心裡的失落,提議道,畢竟姐姐能有自保實力那是最好不過了,只要自己趁姐姐修為沒回複之前把姐姐照顧的離不開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