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給我滾,你們再敢說一句,我殺了你們。”
嘶啞的男聲厲吼著,院子中間的男子手拿棍棒,歪斜著身子站在那裡。但凡有人靠近就會用力的揮舞手中的棒子,不讓這些人靠近一點點。
“王麻子,我說你也別不識好歹了。我兒子也是剛死,這託夢給我讓我給他找個媳婦,你家閨女能嫁進我家,這還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聘禮,夠你下半輩子花了。”
賈氏扭著腰,手拿一張方巾捂著口鼻。
她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合適的姑娘,這王小花可是剛剛好。不管是歲數還是生辰八字都跟自家兒子匹配,她這之前來了好幾次都不行。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這王小花都要死了,她就不信這王麻子不鬆口。
“滾,你給我滾!”
王麻子的聲音已經沙啞了,他誰都不怪,他只怪自己沒本事,連唯一的女兒都護不住。
“王麻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告訴你,今兒這事兒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王小花都是我齊家的人,是我兒子的新娘。我今兒就在這裡守著了,只要她一咽氣,我就把人拖回去。”
賈氏也來了脾氣,這人好說歹說都不聽,那只有來硬的。
這人,她是要定了。
沈心藍聽到這裡算是瞭解了一二,對這婦人沒有絲毫好感。還陰親,死了還陰親。屁的個親,王小花而是她徒弟,想欺負她得看她這個師父同意不同意。
“這是哪兒來的野狗啊,怎麼跑我們村來亂嚎?陽陽,你去把裡正請來,這野狗進村了,是不是該打呀!”
沈心藍扯著嗓子喊道,頓時所有的人都把視線轉了過來。
“哎,好,娘,我這就去!”譚陽答應一聲,小跑著就離開了。他知道娘親不會受欺負的,現在這事兒得先把人給找來才行。
賈氏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給罵了,頓時臉上橫肉一甩,白粉嗖嗖嗖往下掉,那臉上白一塊灰一塊,活像一個大花貓。
“你誰啊?難不成你就是王麻子那相好的?”
啪啪!
沈心藍傾身上前,左右開弓,兩耳光送出去。“你這嘴是吃狗大便了啊還是摔茅坑了啊?怎麼這麼臭呢?”
賈氏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指著沈心藍:“你,你敢打我,你”
沈心藍上前掰掉賈氏捂著臉的手,點著她鼻子道:“我就打你了,怎麼了?你這噴糞的嘴難道不該打嗎?別這麼威脅本姑娘,我這人啊,向來心狠手辣,這一個不小心。”
手慢慢的滑到賈氏脖子處,濃重的脂粉味兒嗆得她眯了眼。
“這肥豬一樣的脖子可就被我輕輕‘喀嚓’扭斷了,那多可惜啊!你說是不是得你自己下去給你兒子當媳婦啊?要不,我送你一程?”
沈心藍說話一直溫溫柔柔的,像是情人之間在說情話一般,可是這出口的話嚇得賈氏直哆嗦。她帶來的人見對方是姑娘也都在一旁觀看。
至於沈心藍湊在賈氏耳邊說了什麼,他們是一個字兒沒聽見。
“你,你,你究竟是誰,你”
賈氏哆哆嗦嗦的話都說不全,可見是嚇得不輕。
沈心藍松開掐著賈氏脖子的手,在她衣服上正反手擦了擦,蹙眉一臉嫌棄道:“這是擦了多厚的粉兒,這人醜啊,怎麼擦都醜。”
“你,你,你”賈氏一甩手絹,回頭瞪身後的人。“都愣著幹什麼,養你們是吃屎的嗎?”
話音剛落,五六男人把沈心藍圍在中間,個個摩拳擦掌的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