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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裡面的世界,陽光正好。
頭頂是湛藍如洗的天空,腳下是松軟碧綠的草地,半空中一隻只彩蝶圍繞著那些不知名的小野花翩翩起舞,微風送來一陣陣好聞的清香……這場景如夢似幻,美得不可思議。
默默的欣賞了一會兒以後,夏空忍不住回頭,這才發現身後原本黑漆漆的場景已經被替換成同樣的美景,而那個原本跟在她身後的只能看見形狀、眼睛和嘴巴的女人,竟然也不在了。
……怎麼回事?
夏空站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很快決定繼續往前走。
越走她越覺得,這裡就像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樣。
那些飛舞的蝴蝶會因為有人經過而分散高飛,等人走遠又慢慢飛回到原來的花朵周圍。腳下踩著的青草裡還有蹦來蹦去的綠色蚱蜢,一些叫不出名的小蟲子。還有花,摘下一朵以後,光禿禿的莖稈上還會流出透明的汁液。
唔……不是應該是在做夢麼?
懷疑是記憶出現了問題,夏空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
——根本不痛。
這分明還是在做夢,而且是個好長的,明明她都意識到是在做夢還醒不過來夢。
頓時,夏空加快行走的步伐,最後幹脆奔跑起來,一直跑到了一個小山坡上,才震驚的放慢腳步。
山坡的最高點上,居然有個人站在那裡畫畫!
看側面是個男人,微卷的金發十分耀眼。白襯衫配黑色的西褲,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半截白皙纖細的手臂。一隻手拿著畫筆,一隻手端著調色盤,不時沾沾顏料,往白色的畫紙上抹。
“…………?”好像是發現有人來了,男人說了句話,聲調柔和緩慢,結尾時的語氣聽起來好似在詢問著什麼。
一句也聽不懂的夏空覺得尷尬極了,苦惱的說:“……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金發男人這才回過頭,大睜的碧藍色眼睛顯示出他此刻的驚訝。不過這表情只是片刻,他很快放下手裡的調色盤與筆轉過身,微笑著向前走了兩步,白淨帥氣的臉龐看起來溫和極了:“居然能見到一位如此可愛的小姑娘,幸運女神終於眷顧了我~你好,我親愛的小天使,我是塞繆爾,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得知你的名字?”
聽到塞繆爾秒秒鐘切換成了日語,夏空有些呆愣的說:“你好,我叫夏空……”
“夏空小姐是中國人麼?”
“恩。”
“中國地大物博,有許多值得入畫的美景。”
“啊……是的呢。”第一次被人這麼明確指出國籍,夏空詫異的看著塞繆爾,問道,“你去過中國麼?”
“不久前曾經去過那裡,為了尋找作畫的靈感。”塞繆爾說著再次拿起畫筆,“不介意的話,等我畫完這幅畫再聊吧?哦,對了,一會兒可能還有一位與你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會來。”
“恩,是我打擾到你了……”看他一副不介意被人看著畫畫的大方模樣,夏空向前走了幾步。
畫紙上站著個穿著紅白相間巫女服,手握弓箭的黑發的女孩。塞繆爾刻意沒有給她畫上臉,只畫出了身體姿勢和弓箭。而且,弓箭的箭頭,確確實實的朝著畫外的人……也就是正在這名女孩周圍添畫紅色花朵的塞繆爾。
很快,紅色的花也顯示出了它的全貌。
夏空認得這花,它是曼珠沙華,也有人叫它彼岸花,花語是悲傷的回憶。傳說裡它只在黃泉路上盛開,是亡靈的指引之花。
相由心生,作畫的人是什麼心態,畫出來的畫就會完美的體現出作畫人的心情。塞繆爾會用曼珠沙華來做這幅畫的背影,是在隱喻關於這個女孩的記憶,對於他來說全是悲傷的嗎?
曼珠沙華很快便在女孩的周圍鋪滿,讓女孩像站在一片血海當中。配上她空無一物的臉龐,無端端的有些驚悚。
看了一眼全貌,夏空就不敢再看了。
這個時候,塞繆爾再次放下調色盤和畫筆,轉過身來,面上仍然是溫潤如玉的微笑:“看來他今天會遲到很久了,怎麼樣,要在這裡面走走麼?”
“不……不必了。”實在覺得這不是在做夢,夏空停頓了很久,小心翼翼的問,“塞繆爾先生,請問,這裡是……”
“這裡是我的夢中世界哦。”塞繆爾忽然調皮的眨了下眼睛,走到畫架邊席地而坐,“你是這個世界裡的第二位客人。”
“第一位客人就是你說的會晚到的人?”夏空看了看周圍,疑惑的說,“我先前來的時候看見有個門,如果我想要離開,是不是還要開啟門?”
從自己的夢跑到別人的夢聽起來實在是不可思議,不過,總不能就這麼待在別人的夢裡不回去吧?按照靈異現象的說法來看,在夢裡保持清楚的意思與別人交談,這不就跟靈魂出竅沒什麼分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