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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曉悅喜出望外, 得意忘形,仗著最萌身高差的優勢,在燕王殿下腦袋上薅了一把:“真的嗎?真不愧是我的殿下!”
梁玄怔了怔, 驀地回過神來, 把她大逆不道的手撣開,小聲嘟囔了一聲:“誰是你的。”
董曉悅沒聽清楚, 迫不及待地問:“是什麼辦法啊?”
“回去再說。”
董曉悅以為他是出於謹慎。見梁王陵就在不遠處, 便點點頭不吭聲了。
走了沒幾步, 董曉悅又賠著小心問他:“殿下, 您怎麼突然又能說話了?這陸小公子的身體……應該是不能發聲的啊?”不僅不能發聲, 連五感都沒有。
“陸小公子……呵。”這又是哪根蔥,叫得挺親熱麼,死了幾百年的人,與你何幹?
董曉悅也不知道哪裡又說錯話得罪了這位祖宗,不過換位思考一下,他這些日子過得確實憋屈,便好脾氣地笑笑,識趣地閉上了嘴。
相處久了她也多少摸到了燕王殿下的脾氣, 不能和他正面槓, 你得認慫, 順毛擼, 等他把氣順過來了,自然就能好好說話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 燕王殿下先開口了:“孤也不知,起初只覺混沌一片,過了些時日才能聽辨聲響和勉強視物,神志亦是時而清明時而模糊,直至方才,才忽然覺得耳聰目明。”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梁王陵的入口,董曉悅用咒開啟外門,領著燕王殿下走進石砌的甬道。
回到墓室一看更漏,已經是四更天,董曉悅身體雖不覺疲憊,可生物鐘仍然提醒她該睡了。
燕王殿下顯然也是一樣,抬起袖子掩著嘴,斯斯文文地打了個哈欠。
董曉悅踟躕了會兒,還是問道:“殿下打算怎麼對付那個鏡妖?”
梁玄撩了她一眼,他眼裡有了睡意,越發顯得迷離:“一時半刻說不清楚,更深了,明日再說罷,你很急麼?”
“在這夢裡已經耗了好幾個月了,能早點出去當然好啦,”董曉悅覷見他神色不豫,趕緊找補,“小人那不是……希望殿下早點化險為夷嘛……”
“孤的魂魄受了損傷,今日走得多了些,實在是乏了,”燕王殿下冷冷地道,“你大可不必擔心,孤已有萬全之策,不消三日,必能了結此夢。”
董曉悅聽了這話喜不自勝,可直覺告訴她不能喜形於色,於是狗腿地去給燕王殿下打洗腳水。
兩人都洗漱完了,燕王殿下脫了外裳,毫不見外地往床上一躺。
董曉悅像往常一樣躺下床邊榻板上,還沒來得及掖好被子,就聽床上傳來涼颼颼的聲音:“你就是如此對待孤的身體?”
“……”這位祖宗簡直是個送命題庫。
董曉悅頭皮一麻,急中生智地打了個小呼嚕。
燕王殿下就沒見過這麼涎皮賴臉的人,被她氣笑了:“把孤的身體放到床上來。”
“那多委屈殿下您的靈魂啊,”董曉悅一個勁地謙讓,“您放心,我鋪了兩層褥子,軟得很,保證殿下的金軀一根毛都不會掉。”
“孤說過要睡地上麼?”
“……”董曉悅回過味來,“啊?這……男女授受不親……”
梁玄哼了一聲:“莫非你覺得孤想對自己的身體行越禮悖份之事?”
話不是這麼說的啊!但是除了認慫還能怎樣?董曉悅趕緊道:“不敢不敢,小的睡相不好,又喜歡卷被子,睡夢中唐突了殿下就罪過了……”
燕王殿下不說話,屋子裡寂靜無聲,只有更漏滴答作響,催命似的。
董曉悅只得硬著頭皮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貼著床沿,梁玄讓到了床裡側,兩人雖然同衾而眠,卻像牛郎織女一樣隔著天河。
也許是提心吊膽太耗心力,董曉悅的呼吸很快沉了下去。
梁玄知道她睡著了,伸手輕輕戳了戳她腰眼。
董曉悅在夢裡只覺腰眼有點癢,下意識地躲,撲通一聲滾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