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天帝下凡也是同樣的道理,只不過白凡這個異類就要另當別論了,而今三界之內,大凡知道點實情的人,都不會再將他當做一個天帝來看待。
蚩尤毫不在意地笑道:“道祖都閉關了,而今誰還管得了我地府,只要不犯了大兄你的忌諱就行。”
“你也知道我跟道祖不合?”
“幾千年前就知道了,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決戰,千萬別忘了我們,早就看些滿口仁義道德,實為老賊的聖人和所謂道祖不爽了,只要你手指一揮,地府鬼軍和巫族舊部就會從幽冥殺來!”
蚩尤語氣凝重,神情認真,絕不是在喊口號,哪怕現在白凡下令,從那時空通道中立刻就能走出無數地府大軍來。
白凡聞言,卻搖了搖頭,說道:“封神大劫還用不著地府出手,但一旦鴻鈞出關,就是比封神大劫要恐怖百倍的真正大劫開啟了,三界都會面臨大厄,過一段時間,我會送一塊石碑去地府,可保方圓萬裡之地不遭災劫,介時你將地府精銳全部集中在石碑附近以儲存地府元氣。”
蚩尤對白凡的任何話都深信不疑,因此沒有問為什麼道祖出關就會死三界大難,反而對那塊石碑極感興趣,眼睛一亮地問道:“石碑……是何朝歌城中那塊仙問星辰碑一樣的石碑嗎?”
“不完全一樣,但是屬於同一類。”
白凡的答案讓蚩尤滿心歡喜,他雖鎮守地府,可對人間之事卻瞭如執掌,否則也不會知道白凡不久前在朝歌,和三大聖人以及道祖爆發過激烈沖突,並且最終還隱隱佔據了上風。
實際上,那一戰中白凡雖從頭至尾都沒有現身,可對於洪荒大能而言,最後一指擊退道祖之人的身份卻並不難猜。
而在一戰中,仙問星辰碑的強悍,也早已印入洪荒修士心中,現在已有傳言,那其中蘊含了古仙一脈的成聖奧秘,蚩尤自然對此也極感興趣,畢竟……他而今也只是一個準聖,一切與成聖有關的契機他都想去爭取。
隨後白凡將石卵的事跟蚩尤說了一遍,讓他將之帶去地府接受最嚴酷的磨礪,蚩尤自是點頭答應,這個時候,他還沒將這顆石卵中孕育的生靈放在心上,以為不過是白凡心血來潮收下的一個弟子,最多也就是孔宣那樣的程度,還不足以讓他這個閻王額外重視。
但他卻不知道,將來從這石頭中蹦出來的東西,會將地府鬧得怎樣天翻地覆。
蚩尤收起石卵就要回地府,臨走前卻突然想起一事,面帶不屑地笑道:“昊天那綠帽兒不久前派人到地府,想要聯合我一同出兵進攻人族商朝和祖庭,看樣子是想剪除你的羽翼,要我幫你敲打敲打他嗎?”
他這話對那位天庭的中央玉皇大帝可謂極盡輕蔑,綠帽兒這個稱呼也不知從何而來,若被昊天聽到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白凡聞言卻十分無奈,嘆道:“我與那瑤池真的清清白白,為什麼就沒人相信?”
“我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昊天信不信。”
“他不信又能怎樣?天帝做到他的份上也算是古往今來獨此一份了,敢來堂堂正正找我,我興許還能高看他幾分……”
……
白凡對於昊天的態度就和東海龍宮一樣,連正眼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因為實在是如螻蟻般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如果是當年他第二次入洪荒的時候,昊天憑借鴻鈞在背後的支援,還能讓他略有幾分忌憚,但到現在……鴻鈞都對他而言都只是一個實力尚可的敵人,何況是昊天?
蚩尤走後,白凡雙手掐訣,祭出真道仙火,開始淬煉定海神針,這是他為徒弟所準備的法寶,僅僅是原來的定海神針雖強,可還差了點意思,配一個無法無天的潑猴足矣,配他仙帝白凡的關門弟子卻還不夠。
那猴兒將來所走的路,毫無疑問必將是一條類似於仙古戰皇的鬥戰之路,所以這根如意金箍棒除了沉重威猛之外,更要無堅不摧,無法不破,任你神通滔天,法寶萬千,我只需一棒就全都砸得飛灰湮滅!
為此,白凡不惜從苦海截來萬裡苦海之水,將之煉化成四個大字銘刻在棒身之上——鬥戰聖仙!
這是白凡最終給猴子取的名字,也是對他的期望。
每個人都有執念,而且有些執念對自身而言,並不一定會有意義,但執念之所以成為執念,就是因為沒有緣由的不達到就不會甘心。
白凡在當初見到那塊石頭的時候,孕育出一隻比原本更加強大的猴子就成了他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