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梵清惠看了眼仍在閉目沉修的白凡,眉頭微微一皺,閃過一絲焦慮。
宋缺軒眉道:“不知道,或許大師更清楚一點。”
說完也不禁瞟向白凡,他宋缺高傲自視不假,卻不是自大無謀。
數月之前,他收到梵清惠的書信,言正魔決戰在即,需要他出手,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萬裡迢迢從宋家山城趕來成都。
詢問細節時,才知道一切計劃並非靜齋主導,而是另一人謀劃的。
此人被稱為太初宗主,宋缺對這個名字沒興趣,寒暄之後,連出九刀,問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這九刀集合了他畢生的刀道精華,尤其是第九刀,得刀而後忘刀,猶如庖丁解牛,得牛後忘牛,得法後忘,在有意無意之間,天刀之訣,盡乎此極。
但那人抬手之間,連出九劍,九道劍氣,一模一樣,卻連破了自己九刀,連至強的第九刀,也被其雲淡風輕地擊破。
那劍氣風雲不驚,似強似弱,似剛似柔,乃是陰陽極致之劍,曠古絕今。
他宋缺敗了,敗得幹幹淨淨,心服口服,因此心甘情願地配合他,實行反獵計劃。
這個計劃非常簡單,所有人都是誘餌,雙方都是獵物,最終誰生誰死,全憑實力。
正道這邊,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太初出手,魔門所有人都將被獵殺,勝敗生死,全繫於他一身,憑的就是其曠世無敵的武功。
梵清惠目光移向真言大師,正要詢問。
真言主動出聲道:“似醒非醒,貧僧相信,該醒來時,施主自然會醒來。”
梵清惠聞言神色稍霽,點了點頭,面向魔門眾人。
……
……
而此時,祝玉妍沉眉對身旁之人問道:“石之軒在哪,如此重要之時,怎麼不見他人?”
連忙有一個胖子,堆起臉上的肥肉笑道:“邪王被寧道奇攔住,與之對決,打著打著就不知去了哪裡。”
“寧道奇?”
祝玉妍嗅到了陰謀氣息,想到一個毛骨悚然的可能,但隨即就釋然一笑,露出勝券在握的樣子,道:“宋缺,你剛剛說祝玉妍尋死,現在看看,究竟是誰在尋死?”
宋缺哂笑一聲,掃視一眼,不屑回答。
梵清惠接道:“祝玉妍,你們人數雖多,但石之軒不在,你覺得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今日能贏?”
她說的是實話,宋缺乃是宗師之境,在場之人,祝玉妍或許可以抗衡一二,但她不是處子之身,天魔功只能練到十七層,最高的第十八層終生無望。即使吸收了邪帝舍利的一部分精元也是如此,上限已經限定了,再多的精元她也吸收不了,因此才會出現功力不穩的現象,所以對上宋缺,落敗,乃是遲早之事。
除祝玉妍外,魔門在場武功最高的是趙德言,了空足以拖住他。剩餘諸人,只要拖到宋缺騰出手來,都不是一刀之敵。
這時,祝玉妍卻哈哈大笑,“梵清惠,你以為席應白死了?”
旋而仰天叫道:“此時不發,更待何時!”
話音剛起,一股恐怖的氣息籠罩在羅漢堂上方,威壓隆隆,危險襲來,如同泰山壓頂。
正道眾人無不駭然變色,這種感覺,根本不是人力所能,而是天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