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悲愴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仙去,請師伯節哀順變。”
巫行雲突然厲喝道:“胡說八道,他怎麼會死,是不是你害了他,再搶了掌門指環,說!”
白凡面露無奈,“如果不是師父傳位給我,我怎會知道師伯你?”於是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巫行雲仍然半信半疑,又要白凡擺出珍瓏棋局,白凡那日站在慧淨旁邊已將破局的步驟記得清楚,就一一擺給她看,她才信了大半。
白凡這才接著道:“弟子雖拜入師門,但師父他老人家卻來不及教弟子武功,臨終前命弟子去找李師叔求學本門武學,弟子在無量山沒見到師叔,便到師伯這裡來了,恰巧碰到剛剛那名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從縹緲峰上下來,弟子便一路跟蹤至此。”
巫行雲恨恨道:“沒想到他臨終前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那個賤人,枉我對他一片痴情。”旋即又對白凡說道:“我問你,師伯有難,你幫是不幫?”
白凡道:“長者有難,晚輩安敢不救?”
巫行雲又到:“我再問你,如果你師叔要殺師伯我,你怎麼做?”
白凡心知要獲取巫行雲的信任就看此時了,登時一臉大義凜然地說道:“不管誰對誰錯,都不可同門相殘,如果師叔趁著師伯您散功的時候來害您,弟子拼死也會護您周全。”
結果白凡話音未落,突然間眼前一花,一個白色人影出現在身前十餘米處,這人全身白色衣衫襯著遍地白雪,朦朦朧朧地,如虛似幻。
巫行雲兀自嚇得朝白凡靠了過來,那白衫人卻低聲道:“師侄,你長得這般英武,師叔喜歡得緊,不如到師叔這邊來,保管讓你樂不思蜀,何必跟著她這個丫頭矮子?”這聲音輕柔婉轉,又嬌又媚,白凡卻聽得一寒,他竟沒發現李秋水是何時到的,這輕功簡直駭人聽聞。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師伯和師叔都是長輩,弟子絕不偏幫,只希望師叔看在同門一場,不要為難師伯。”
李秋水慢慢道:“她劃花我的面容時,可曾念過同門之情?”
巫行雲嚇得不輕,站在白凡身後稍安,恨恨道:“賤人,我練功有成,在二十六歲那年,本可發身長大,與常人無異,是誰暗加陷害,使我走火入魔?”
李秋水怒道:“若不是你有意勾引師兄,我會這麼做嗎?”
白凡最不想聽這種女人之間的罵仗,根本沒有道理可講,見識過李秋水的輕功後,他就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她們還差著一個層次,那是磨煉了幾十年的天然歸真,不是自己這種憑借內力橫沖直撞的人可以比的。
白凡握著劍柄看著李秋水,過了片刻,突然拔出長劍,直接一招劍逝水斬出,劍氣嗖的一聲朝她電射而去,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江湖規矩,偷不偷襲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巫行雲見他出手連忙催道:“趕緊帶我跑,你這招出手前的動作太慢,蓄氣時間太長,她早就發現啦,趕緊逃。”
白凡一驚,卻見李秋水果然踏步一個玄而又玄地步伐,輕易就躲開了他無往不利的逝水劍氣,這般修煉了七八十年的老妖怪,武功當真已經登峰造極!
白凡再不敢停留,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又打不過就只能逃命要緊。
心知李秋水等了三十年才等到巫行雲散功的機會,這次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善罷甘休,白凡打定主意只要逃到巫行雲功力恢複,便大功告成。他之所以選擇幫巫行雲而不是李秋水,並不是因為什麼不想看到同門相殘,完全是因為李秋水所會的逍遙派武功他基本已經收集完全,而巫行雲這邊包括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等都是頂級武功,尤其是生死符,這門秘法簡直是不要輪回點的“三屍腦神丹”,無論實在任務世界還是在本源世界都妙用無窮。
白凡揹著巫行雲狂奔,李秋水在他身後緊追不捨,一邊說道:“師侄,你停下來罷,師叔知道你剛剛鬧著玩的,師叔不怪你……”
巫行雲在他背後說道:“別聽她鬼扯,這個賤人人睚眥必報,你剛剛已經得罪慘她了,她不會放過你啦。”
李秋水見他不肯停下,心中冷笑道,“你年紀輕輕,內力肯定不容我深厚,等你力竭時,還不是要落在我手上。”
但她一直追了兩個時辰,白凡絲毫沒有內力不濟的樣子,反倒是她自己漸有不支的感覺,她哪裡知道白凡修煉的九陰真乃經玄門正宗,最是氣脈悠長,易筋經又是恢複能力極強的功法,她要是比拼內力白凡自然不是她對手,但要比試恢複能力,白凡甩開她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