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霜霜單單只是聽著,便從裡面感受到了森森的刻骨寒意。
林侖卻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膀,臉頰上的血液滴滴嗒嗒的滴落在身上的研究服上,他卻滿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冷靜的說了聲:“哦。”
其中欠揍的神態,饒是局外人的周霜霜都恨不得再對他打一巴掌。
陳伯倫自然也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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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怒極反笑:
“你以為你是無可替代的,你只是我未完成項的執行者罷了,只要我想,許許多多的人都隨時可以替代你!”
“你這麼做,是覺得羽翼豐滿了?”
“我以為,你該明白你留下來的地位。”
林倫冷笑一聲,抬起手背擦了擦下頜的血滴。
這一動,他臉頰上的血流的更加的快了,然而他的神情卻像絲毫沒有感受到這疼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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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兒子,基因的相似決定了我們能力的一脈相承。你這麼多年來,不就是想透過對我的研究,達成自己對能力的巔峰運用嗎?可惜的是,這項能力我並沒有遺傳到。”
“所以……我在這裡的定位,我有什麼定位?我只是一個常年處於觀察狀態的實驗體罷了。”
他彎腰撿起地上已濺上鮮紅血液的資料,此刻輕飄飄往陳伯倫面前一甩:
“你以為我賣了這份資料給合眾國?”
“不,你錯了,在這份資料裡頭,我同樣還夾著許許多多其他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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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倫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不同於他少年時期,撕心裂肺,咳得他肝腸寸斷,臉色煞白,半天都直不起腰來。
“看你!”
林侖哈哈笑了起來:
“病秧子,且看咱們誰能熬得過誰!”
他拍拍腿:
“多謝你研發的機械肢,能夠正常行走的我,如今在陳家的地位,可不比你低呢!”
“畢竟,誰叫你是個癆病鬼呢!”
“攤子那麼大,總該考慮你之後,誰來後繼吧。”
因為疼痛,他說話時臉頰的肉不自覺的抽動著,此刻形如地獄來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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