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芳涵笑了一下,“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麼?什麼用上用不上的,重新培養也是一樣的。”她不想談這個話題了,道,“你談朋友了沒?”
“沒。”
“有合適的就談一個,差不多了就見見父母,該訂婚的訂婚該結婚的結婚,千萬別像表姐一樣,到這個年齡了,不上不下的,找或者不找都很尷尬。”
陳如雪聽著表姐的話,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她是靠著蔣芳涵才能從州城落下的腳,本該和表姐最親近才對,可她之前憎恨上了崔總,每次見了她除了咒罵就是挑撥離間,搞的她一看到表姐的電話就很害怕。
所以現在蔣芳涵和她說這些“肺腑之言”就搞得她心裡很是忐忑。
陳如雪斟酌了好久才道,“姐,你要是有什麼事,也別一個人悶在心裡。我現在雖然不常回州城,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和你說說話、聊聊天還是可以。”
蔣芳涵呵呵笑了兩聲,“怎麼你是怕我讓你離職,還是怕我再說崔長嘉的壞話?”
陳如雪面露尷尬,囁嚅的喊了一聲“姐”。
蔣芳涵自嘲的笑了一聲,道,“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嫉妒過崔長嘉。”
“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我現在在想,我怎麼那麼蠢呢?我為什麼一定要和她比,我們的起點本身就是不一樣的啊!她吃的苦,我沒吃,她遭受的困難,我沒遭受。人家風裡雨裡,歷盡千辛萬苦的走過來,人家能得到點幸福難道不應該嗎?”
蔣芳涵哭了,眼淚卻能汩汩的從眼眶子裡往外流,陳如雪都能看得到眼淚從蔣芳涵的下巴前匯聚,然後跟雨似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蔣芳涵真的是悔不當初,每一次想起來她憎恨崔長嘉事情,胸口就憋的難受,那時候她怎麼就跟豬油蒙了心似的嫉恨崔長嘉呢?
她常常在想,倘若她沒有嫉恨崔長嘉,沒有那些壞心思,她和崔長嘉現在還是好如當初,那她現在會是怎樣的?
陳如雪慌忙給蔣芳涵拿抽紙。
蔣芳涵接了,擦了眼淚看向陳如雪,“那一段時間,我挑撥你和崔長嘉的關係,讓你離職,讓你左右為難,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沒有。”陳如雪的眼眶也酸了,“我不為難,就是特別的害怕。你知道我家裡的情況,也知道像咱們這樣的女孩子在農村走出來有多麼的不容易,因為你,我去了崔總那裡,也因此有了挺直腰桿的勇氣。”
“你那時候總說崔總不好,這不好,那不好,但她真的很好。姐,你知道嗎,她給我規劃的方向,真的完全正確。”
“之前她和我說,出去跑業務,開車和不開車完全是兩種概念,別人對你的態度完全不一樣,真的是這樣的,我都感覺,自從我買了車以後,出去談客戶,別人都不會輕視我。”
蔣芳涵吸了吸鼻子,擦乾淨了眼淚,道,“你好好在她那邊幹吧,昌城那邊的區域完全屬於你嗎?”
她有三四個月沒有見過表妹了,這次再見,很明顯的感覺出來了表妹的變化,沉穩了也成熟了,身上開始有了一個優秀的銷售人員的氣質。
“去的時候定的是今年完成一百萬的業績,就成立辦事處,可以給我配四個業務員。上半年我本來還沒什麼信心呢,現在覺得還挺有希望的,我手上現在還有五六個專案在談,爭取都拿下來,又能多個十來萬的業績。”
蔣芳涵她很慶幸陳如雪當初沒有被她所蠱惑,而是意志堅定的留在了崔長嘉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