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昨晚上臨睡覺的時候喝了一碗薑糖水,你呢,沒事吧。”
“我幾乎都沒淋著,能有什麼事?”
兩個人來回的聊了幾句,姚君華已經回來了正好找崔長嘉給她彙報。
姚君華只說了東西已經送給了孫福祥,她還不知道孫亞迪要把東西送回的事情,她來給崔長嘉彙報尚飛鵬的事情。
“我過去的時候,尚飛鵬已經清醒了,被警察教育了一頓,對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萬分的後悔。他父母也已經來了,把尚飛鵬從派出所帶回住處去了。我說讓讓他在家休息幾天,調整一下情緒再想上班的事情。崔總,咱們這邊怎麼處理?”
“那就先等他一個星期再說,到時候看他狀態。你看他狀態怎麼樣?”
“還行吧,除了有些萎靡其他看不出來怎樣,他還叫我“姚總”。”
崔長嘉點點頭。
昨晚上幸好尚飛鵬的女朋友小杜打電話報警及時,萬一都沒發現,尚飛鵬真出了事,那可就腌臢了。
姚君華彙報完了本想離開,猶豫了一會又道,“崔總,我覺得尚飛鵬父母挺不講理的,今天我去派出所,他們知道我是廠裡的人,都指責說我沒看好員工,幸好有警察在旁邊幫忙說話,他父母才沒再說什麼。”
崔長嘉蹙眉,道,“或許尚飛鵬女朋友和他分手也不全是因為尚飛鵬。”
她說著拿手機打了電話叫許昌河進來。
許昌河正在外面和人抽菸呢,聽到崔長嘉叫他,掐了煙跑了進來。
“崔總,叫我。”
“許總,尚飛鵬父母你接觸過沒有?”
“沒有啊,怎麼了?”
崔長嘉把姚君華的話複述了一遍,許昌河道,“不能這麼不講理吧,他兒子要跳樓,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在工作時間跳的樓。”他把胸脯拍的啪啪響,“崔總,他們膽敢找事,我和他們理論。”
崔長嘉讓許昌河走了,對姚君華道,“姚總,尚飛鵬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這叫什麼委屈,”姚君華是真的不在乎,“以前在棉站,我遇到的潑皮多了,還沒怕過誰。我是怕他們來廠裡鬧,尚飛鵬那小夥子,我覺得還挺有能力的,若是父母拎不清,總歸是影響不好。”
“只要他們不來,咱們就當他們找茬的事情沒發生。”
“好。”
許昌河下午還沒開完會,尚飛鵬父親就找工廠來了,理由是昨晚上把他兒子從塔上弄下來的時候嚇的生病,精神狀態不好了,現在正在家躺著呢。
姚君華原本好聲好氣的和尚父說情況,講道理,未曾想,姚君華的態度反倒成全了尚飛鵬父親的囂張氣焰,他竟然在姚君華的辦公室拍了桌子,嗷嗷叫喚。
崔長嘉讓崔修遠主持會議,自己叫了許昌河出去,直奔姚君華的辦公室。
他們過去的時候,尚飛鵬父親正拍著桌子叫道,“叫你們領導過來,我倒是要問問她,為什麼要用吊車把我兒子從塔上弄下來!”
“不然呢?”崔長嘉反問,“要不讓他再爬一回,看你怎麼把他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