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開呀!我不樂意不樂意就不樂意!”越綿瞬間鼓起腮幫子。
溫敘輕笑:“那不行,拉都拉了,等會你跑丟了可不行。”
“哼!”越綿甩了甩手,小聲念著,“就你最煩了。”
因為她的動作,被牽著的手滑了一下,不等溫敘動作,越綿飛快的翻轉手掌緊握著他手。
溫敘僵了僵,細微的震顫感傳遞到越綿掌心,又被跑動的顛簸掩蓋。
他下意識回頭看越綿。
她若無其事的沖他笑,眼勾成了月牙。
溫敘匆忙轉頭,盯著前方的路。
越綿瞅著他後腦勺,都望了自己跑累了,她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轉,貼在他手背上的手指撓了撓。
面前人的耳朵更紅了。
小姑娘手軟軟小小的,撓在他手背上的指腹更是帶起陣陣難言的氧意,像一縷縷輕煙撩過,傳到四肢百骸。
溫敘手指鬆了鬆,又飛快的收緊。
他正要開口讓她別鬧了,第二道正式開考的鈴聲打響了。
“……”
他們才快要到教學樓。
溫敘閉了閉眼,繼續帶著越綿往考場趕。
等他們領著卷子坐到位子上,已經開考十多分鐘了。
別的科目都還好,剩下的時間也足夠做,但這門是英語。
前面的聽力部分錯過了就沒法補救。
氣都還沒喘勻的越綿一巴掌按在腦門上,邊聽著廣播裡的聽力邊迅速的對題號。
好在她心理素質不錯,倒沒有因為遲到、錯過聽力前半部分緊張得不行,認真細致的做完了整套題,除了沒聽到的靠蒙。
跟出岔子的英語不一樣,下午的那門她又早早做完檢查完交卷了。
交了卷的越綿蹲在教學樓外的草坪上,雙手自然地垂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腳邊的小草。
櫻粉色的棉服從校服中露出一截來,帽子蓋在頭上,身後還揹著個同色系的書包,她蜷著蹲在那,像一顆粉白團子。
跟著交了卷出來的溫敘揪了揪她帽子尖上綴著的白色絨球。
“起來回家了。”
越綿慢吞吞的抬起頭。
她動作太慢,帽子沒怎麼跟著動,這會兒帽沿遮著她眼,她很努力的抬頭了還是被遮擋著視線。
溫敘好笑的拎著小絨球幫她把帽子拉下去點。
濕漉漉的大眼睛露了出來,陪著她微鼓的臉頰,透著濃濃的委屈。
“怎麼啦?”溫敘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