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冰涼的水跡,這會兒又莫名的熱。
“怎麼就你被滴到。”
相隔十厘米,她目光粘在他臉上移不開,不由自主的看著他說話間張合的唇。
她猛地收回眼,神思恍惚。
“發什麼呆?”溫敘颳了刮她鼻尖。
“你別動我。”越綿鼓著臉頰說著,蹬蹬蹬地往後退了幾步,她無端的惱了起來,別扭的不行,“不要靠我這麼近!”
溫敘收回手,低緩的聲音語氣莫名:“很近嗎?”
越綿皺了皺眉。
好像不是。
以往她經常扮著鬼臉湊到他面前鬧他,或者撲過去掛在他被上揪他臉玩,很多時候都比剛才近的多。
可是——
沒有哪一回像剛才那樣,心不受控制地跳著舞,舞步急促。
她加大聲音湊底氣:“當然呀,你感冒了,不要傳染我!”
“……”
“要遠遠的!”
“這樣啊。”溫敘斂眼,勾起掛在耳邊的口罩又戴了回去,攤開手遮在她頭頂上,“我幫你遮著點。”
越綿側仰著頭看看他,愁眉苦臉的低下頭把下巴埋進圍巾裡,含糊不清的嘟囔。
十二月二十四日,學校食堂的小賣部裡都擺了一堆包著精美包裝紙的平安果。
學生們互相交換著蘋果和小禮物,少有的熱鬧。
晚自習之前。
越綿桌櫃裡塞了幾個用花裡胡哨包裝紙紮出花樣的蘋果。
那是謝知微她們給的。
她趴在桌子上,朝旁邊的溫敘攤手:“溫餘又,我的蘋果呢?”
溫敘寫完最後一道題,拿過筆帽蓋好,從書包裡摸了顆蘋果糖放在她手心裡:“給你。”
越綿撕掉糖紙,邊含著糖邊說話:“小氣鬼!我也不給你!”
溫敘揉了揉眉。
不僅是他,班級基本沒有男生準備了這種都快裝點成一束花的蘋果,就算有人送蘋果,都是直接去水果店稱一斤,洗也不洗,挑也不挑的隨意分發。
“回家給你削蘋果吃?”
“不要。”越綿捧著臉沒精打採的,“我不愛吃。”
“……”
所以到底該不該給她買。
溫敘手抵著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