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她。
她想了想,把自己桌上的一堆書全部堆到溫敘的椅子上,疊得高高的。
眼裡看著不空了,心裡也舒服許多。
“綿綿!”謝知微又轉頭過來。
“怎麼啦?”
“慘了,我想起來我英語報紙上的閱讀題還沒做,我同桌也沒做,一會兒要講,快把你的借我抄抄,不然等下被抽到我就完了!”
“微微你老是忘東忘西的。”越綿伸手到桌櫃裡面摸,“我做了呀,昨天晚自習就寫完了的,等我給你找。”
“快點快點,還有兩分鐘就上課了。”
越綿彎腰拿出她的英語資料夾,挨張翻了半天也沒找見,她沒耐心地皺起眉,又胡亂在桌櫃裡找。
“溫餘又你看見我英語報紙放哪了嗎?”她習慣性地問。
謝知微笑出聲:“你問誰呢?”
越綿動作一頓,垮下臉來:“好煩吶,我明明記得我放在夾子裡了呀。”
“你找找,我先問問別人。”
直到上課,越綿才從書堆夾層裡翻出她的作業遞給謝知微。
英語老師一進來就讓拿出英語報紙,邊遊走著看旁邊的學生有沒有做,邊抽人念答案。
謝知微還真被抽到了,她照著抄了的答案唸了一遍,趁老師不注意,轉頭對著越綿撫撫胸口,做了個鬼臉。
越綿毫不客氣地笑她,然後被謝知微扔過來的小紙條砸到了頭。
都八點過了,光線還跟抹了鉛灰一樣黯淡灰濛,配合著眼前一連串的英文文章,有點催眠,擾得她心思亂飄。
越綿趴在桌上,跟謝知微傳傳紙條,心不在焉地聽了會兒,然後摸出夾在書裡的糖紙折著玩,又偷偷摸摸的看起小說來。
沒有溫敘管她,越綿輕松自由地過了一天。
晚上放學她把當天的筆記和作業一股腦地塞在書包裡,連上溫敘的一起,撐得書包脹鼓鼓的。
“好重啊!”越綿嘟囔著,磨磨蹭蹭的走出教室。
她給自己買了杯奶茶,喝著上了公交。
公交上有點擠,越綿沒找著位置坐,就在靠後門那扶著杆站著。
她戴著耳機聽著歌,嘴裡咬著吸管。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剎車,越綿慣性地向前撲了一點,吸管戳到她唇上,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捂著嘴,看著手裡的奶茶,又委屈又煩悶。
“越綿?”旁邊的何橙叫了她一聲。
何橙跟越綿一個班,平時不在一塊玩沒什麼交集,公交車上遇見了會搭搭話打個招呼。
越綿摘了一邊耳機,看向她:“啊?”
“你是不是磕到嘴了?我看你表情不太好看。”
越綿眼裡氤氳著水霧,老實地點頭。
“磕到好疼的,我之前就弄到過。”何橙笑笑,“所以後面都不太敢在車上吃東西。”
越綿看看還剩了半杯的奶茶,不喝了。
“你今天一個人回家啊。”
“嗯那。”
“哎,我就很羨慕你跟溫敘能一起回家。”何橙嘆了口氣,“都沒人跟我同路,不僅沒人說話,還有點怕,老覺得後面有人跟著我似的。”
越綿眨眨眼:“還好吧,我也一個人走過呀,我才不想跟他一起回家呢。”
“我膽子小。”何橙有點不好意思,“但又愛看恐怖懸疑故事,所以……忍不住多想,越腦補越害怕,有人一起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