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我走?”
“走走走!”越綿惱了,她垮著小臉委屈得不行,眼裡都是水汽,“你煩。”
她推開溫敘,大步邁上樓梯,從表情到行為都明晃晃的寫著“我超不開心”。
“我可沒說我要走。”溫敘趕緊拉住她後肩上掛著的書包背帶,輕嘆,“小祖宗,別氣了成嗎?你不矮,這樣剛剛好,挺可愛的。”
越綿轉過來,兩頰鼓鼓的,氣成河豚。
溫敘忍著笑,抓著背帶把她拉過來,他手掌搭在她腦後,耐心的,溫聲的哄著。
越綿直接把書包取下來塞到他懷裡,表情傲嬌:“不要。”
溫敘接過來挎在肩頭,再次伸手拉她,這回拉到袖口:“走吧。”
越綿不說話,她垂眼看著溫敘揪在她袖子邊的手,手徐徐往袖籠裡縮,留給他一個空蕩蕩的袖口,以此表示抗拒。
“……”
溫敘揚了揚唇,捏攏袖子,拖她過來,“我就覺得你這樣最好,真挺好的,走吧,一會兒你還回來睡午覺。”
“哼。”
越綿任由他拖著走。
陳棲回到教室,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還沒問到人家名字和班級,急忙又跑了出去。
他到樓梯口,發現越綿竟然沒走遠,不過不是往上,而是被剛才出現的那位學長拉著袖子下樓。
身高差挺大的兩人看起來意外的和諧,小少女不高興地擰著臉,旁邊的人含著笑溫和地跟她說著話,畫面竟溫馨得像幅畫。
陳棲拽了拽從帽扣那露出來的頭發,沒出聲,猛地一下子把帽子轉過來。
“算了,下次再問。”
“剛才怎麼在三樓?”溫敘狀似不經意的問。
越綿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回答他了,她嘟囔著:“走錯教室了,幹嘛每層都一樣啦。”
溫敘眼裡滑過笑意,又問:“剛才的學弟你認識?”
“他說他叫陳棲。”越綿隨口說著,“就是上週二在食堂撞了我的小學弟。”
這事兒溫敘知道,那天他打完球回來就看見越綿套著他校服,大了幾個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像套了個袋子,好笑又莫名可愛。
晚自習沒穿校服被記名的是他,那件弄髒了的校服還是他拎回家的。
“不熟吧。”他語氣漫不經心。
越綿想了想,點頭。
“我說過的,謝知微她們有事不跟你去吃飯,你就叫我,別胡亂打發也不能不吃。”溫敘捏了一把她紮起來的頭發,“不然會變笨的,教室都能走錯。”
“你還是別說話吧。”
小賣部。
越綿站在拉開的冰櫃面前吹冷風,舒服地眯著眼睛。
那了包紙巾過來的溫敘揉揉額角,握著她肩膀把人往後拉,順手關上冰櫃門:“這麼吹一會兒頭疼了。”
越綿手肘拐了他一下,滿眼睜圓:“冰棒不給吃,冰飲不給喝,這下連吹一下都不行嗎!”
她是真委屈,委屈得臉皺成一團,“我!現在!更!生氣了!”
溫敘沒順著她:“忘了上週吃冰的吃生病了?不難受啊。”
越綿看向放冰激淩的冷藏櫃,理直氣壯:“那我不管,你說給我買吃的的,你說話不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