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呀。”越綿小聲說著,左手抓住他腳踝,“畫歪了你又要說我。”
她想法挺簡單的,弄髒了暫時洗不掉穿著也不好看,不如弄成塗鴉。
反正她以前玩塗鴉鞋的時候,不光自己的,溫敘的她也沒放過。
至於畫毀了——
反正都要拿去洗的嘛。
我現在就想說你。
溫敘扔了筆去拉她,“綿綿,你起來。”
“不要。”她仰起頭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怕他挪開,索性湊過去抱住他那條腿。
“……”
越綿幼稚地哼了一聲:“我還生你氣呢,我不管。”
兩雙眼睛相對,溫敘首先認輸,他眼裡浮上無奈,揚手抓了抓頭發:“先起來,給你講作業,下課再畫行嗎?”
越綿認真思索了下,搖頭。
“老師來了。”他壓低嗓音。
越綿眨眼有點心虛,她松開他腿,兩只白生生地手扣到桌子邊緣,慢騰騰地往上蹭,先露出有點亂了的丸子頭,又抬頭,露出眉眼,像只不知道從哪個洞口躥出來的小地鼠。
小地鼠扒在那,大眼睛轉啊轉的看了半天,沒發現有老師,鬆了口氣的同時側頭瞟溫敘:“你騙我,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呀。”
溫敘捏了捏鼻樑,聲音莫名有些沉重:“一根棒棒糖?”
越綿雙手托腮,笑盈盈地看著他,不說話。
“……一條?”
“回去把零食給你。”一點點。
越綿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她坐回座位上,拽過溫敘的手,拿著馬克筆在他拇指上塗:“蓋個章吧。”
為了她的零食,越綿安分了一節課,第一節晚自修下課鈴聲一響就拎著馬克筆晶亮著眼睛看著溫敘。
溫敘輕嘆一聲,腳伸了過去。
越綿開心了,她都不跟謝知微去食堂買夜宵了,從她那順了幾支顏色不一樣的馬克筆,讓溫敘踩在她椅子上給他做塗鴉鞋。
越綿學過一段時間的畫,雖然半途而廢了,但畫個簡單的圖樣還是沒問題的。
她攥著一把筆,興致勃勃地在溫敘鞋子上畫貓。
貓身曲線和花紋掩蓋住深色墨跡,長長的尾巴捲曲著環住最大那團,像是用尾巴撥毛線球一樣。
還挺好看的。
趕在第二節課之前畫完了,越綿握著溫敘腳踝,左右端詳自己的傑作,越看越驕傲。
她拽了拽他褲腿,指著鞋上的貓兒,眉眼生輝,就等著被他誇獎。
“挺可愛的。”溫敘沉默了幾秒後誇到。
鞋子幼稚極了,不想穿。
但面前的小姑娘吧,笑靨嬌妍,盛著光的眼如同星河,比鞋子上的貓還要狡黠機靈。
可愛,想揉。
想到就動手。
於是,溫敘被回敬了。
她手上沾了些顏色,沒來得及擦,在他揉她頭的時候她下把抓著他手,當作紙巾擦來擦去。
“你怎麼就不聽話呢!”越綿攤著手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