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雲逸被眼前女子的話語驚到了,哪有人說話那麼直接!雲逸對自己的病情也清楚,為何眼前女子如此?
“唉……”布凡看他咳嗽的臉紅,她都不忍心要他回答了,怕一口氣上不來,他就掛了。
“……”雲逸不是咳的臉紅,而是被她的話羞紅,看過他手的大夫不計其數,但也從沒有女子敢這麼直接。谷中女子有傾慕他的,但是更多的是憐惜,有人想要嫁給他,母親也撮合過。但都被他拒絕了,因為他的病,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不想耽誤別人。
可想而知,對於接近他的女子都讓他避開了。別人的好意,他知道,但是眼前的女子,卻讓他不懂,明明她身著如此“樸素”,著裝不似“一般人”,明明是更需要人同情,如若說她要看他手給他把脈,會點醫術,即使在小村裡也不至於如此境地。
不懂,雲逸實在不懂。
“算了,”布凡擺擺手不問了,他可不能就這麼掛了,還得靠他馬車呢,追風剛走去檢視附近了吧,江湖中人惹不起,如若被他回來看我把他家少主弄成這樣,那她就不用活了。
“少主!”
說曹操,曹操到!追風一個健步過來,扶住雲逸。
“沒事……”雲逸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了個瓷瓶,吃了顆藥丸,布凡就趴在旁邊也聞到了那淡淡的薄荷香。
“少主,這裡塵埃大,還是上車吧。”
雲逸不語點了點頭,就在追風的攙扶下向馬車走去。
“……”這什麼情況?這意思是啥?布凡忙屁顛屁顛下了桌子,跟上去,試探性的問,“請問這是……繼續趕路嗎?”
“你繼續歇著也可以,”追風不慍不火的一句。擺明意思就是說,“不上拉倒,拜拜不送!”
布凡的屁股喲!這桌子她都沒趴熱,就走,歇了多久啊?有三分鐘嗎?大哥!如果再繼續這樣兩個小時,她不屁股開花才怪。布凡頓時覺得滿清十大酷刑可以再加一項了,生生的把人顛開花可比一刀來的痛苦多了。刀一起一落人就完了,坐馬車顛啊顛,那滋味夠“酸爽”!
布凡硬著頭皮,第n次嘆氣,“唉……”
要她再走和坐之間,走——腳受不了。
坐——屁股受不了。
但是坐著就到地方了,走,難受的更久,可不止兩個小時了。都是難受,還是來點短的吧,布凡咬牙上了馬車。
……
“嗯嗚嗚……”布凡無聲的哭泣,痛啊,“追風大哥……還有多久到啊?”
“不知道。”追風已是第8遍回答了,看她眉頭緊皺,臉色發白,雖然心裡有些防備,但是或許就是苦肉計。少主好心讓她進車,她還是拒絕,說什麼男女有別。八成是看少主病成這樣,怕是傳染給她。
所有人都一個樣,看她痛苦成這樣,活該!追風哪還有什麼好臉色給她。要不是少主,追風早把她踢了。
布凡忍著不適,胃裡都在翻滾了,屁股都痛的麻痺了。布凡把手放臀部底下當坐墊,“唉……”
沒辦法,試試看能不能不那麼痛,總比木板上顛的好。布凡從沒有做過那麼久的車啊!你說坐火車汽車,你至少還能站起來會吧,或是伸伸腿換個姿勢,可是馬車哪有你落腳的地方?
裡面的“藥罐子”也叫他進馬車,可她能去嗎?瞧瞧那殺氣,都能把她生吞活剝了,況且進去了,若是他家“藥罐子”又被她不小心弄個好歹出來,還是委屈下她的屁股吧。
不一會兒。
“丫丫——”一個轉彎,布凡手還在屁股下墊著,一下失去平衡,往旁邊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