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媽媽已經答應你了呀,等到節目錄制結束,我們就回去,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每週都要回去練琴的,別擔心,好嗎?”擦好香皂之後,拿著毛巾,簡以安給他慢慢地淋水,慢慢地給他清洗著。
“好。”安然終於露出笑顏,脆聲地說道。
給他穿衣服的時候,簡以安好奇地問安然:“要是有一天,媽媽和爸爸分開了,安然會跟誰一起生活呀?”
安然愣住,剛升起來的喜悅突然消失。
簡以安頓覺得自己失言,不應該問孩子這麼敏感的問題,本來安然就比較聰明,稍微一點蛛絲馬跡都瞭解得清清楚楚。
“媽媽只是開個玩笑,安然不要當真。”給他吹好頭發之後,便牽著他上樓,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閉上眼睛之後,簡以安親了親他的額頭。
“都是媽媽不好,別多想,晚安媽媽的寶寶。”
感覺不到簡以安的氣息之後,安然睜開眼睛,望著走廊裡投射進來的光,他眨了眨眼睛。
突然,半掩的門微微地移動,安然屏住了呼吸,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貓叫,還沒反應過來,白蓮就突然跳上他的床鋪,在他的枕頭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後,輕輕地喵了一聲後,閉上那雙發光的眼睛。
安然把被子往上拉,高興地笑了笑。真好,他不寂寞了。
當他陷入沉睡之時,突然看到之前媽媽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臉色嚴肅地站在爸爸的面前,眼神冰冷,看起來有些恐怖,她說道:“婚我是一定要離的,不管你答不答應!”
爸爸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別想太多了,既然嫁給我了,就別想著這些事情。”
媽媽牽著他,安琪站在媽媽的腳邊,呆呆的,好像沒有睡醒。
“那我就帶著孩子出去住,再也不回來!”
“不回來那就永遠別回來了!”
安然被嚇一跳,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白蓮的叫聲,他睜開眼睛,便看到白蓮站在他眼前,輕晃著尾巴。
他一驚,才發現是做噩夢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扭頭一看床頭的鬧鐘,才不到五點。
但是天已經微微亮,他沒有繼續睡,而是掀起被子起身,悄聲地來到簡以安的門口。
大哈沒有到它的狗窩,它好像也是怕簡以安又突然不見,等到簡以安睡下後,來到門口靜靜地守著。
此時看到安然和白蓮走過來,大哈興奮地朝著安然叫道,安然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狗吠聲在別墅裡回蕩,回蕩。
安然連忙地捂住它的嘴巴,小聲地說道:“不要叫,不然等會兒媽媽和妹妹起來了。聽懂了嗎?聽懂就點點頭。”
大哈點點頭。
安然把手放開,沒有再害怕它,腦海中想著簡以安之前教的動作,慢慢地給它擼著。
白蓮有些吃味,它踩著蓮步來到安然的身邊,腦袋輕輕地蹭著安然的褲腳,“喵,喵?”
安然順著門板坐下來,靠在門板上,後背一陣涼意襲來,過來一會兒,就習慣了。
他左手給大哈擼毛,右手給白蓮擼毛,頓時,兩只寵物安靜下來。
別墅裡,走廊很安靜,早晨的風有些涼意,他只穿著睡衣,沒有披上外套,覺得有點涼,微微地瑟縮了一下。
這個時候,節目組的叔叔都還沒有來工作呢,媽媽一定也還在睡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大早就來這裡等著,就是想在第一時間看到媽媽。
起得太早,安然還有些困,大哈的身體像是個發熱體,他靠在它身上,懷裡抱著白蓮,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
簡以安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大哈的叫聲,伸手扒拉過鬧鐘一看,早上五點半,天光照進視窗,不刺眼,還有些朦朧。
她側耳聽了一下,好像又聽到白蓮的叫聲,心髒突突地跳著,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她給安琪蓋好被子後,起床穿了鞋子,一開啟門,一個黑腦袋就突然朝著她傾過來。
她腦袋懵懵的,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渾濁的腦袋突然醒來過來,安然怎麼會在這裡?
她蹲下來,大哈興奮地舔了舔她的臉,白蓮也有些興奮地叫了一聲喵。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簡以安把安然摟住,另一隻手把大哈給定住,不讓它繼續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