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校園廣播就傳來孟主任的聲音。
“請165班,劉心同學,到政教處一趟。”
廣播重複了兩遍,我洗了把臉便過去了。
政教處是專屬於孟主任的辦公室,此時周文龍,以及幾個參與群毆的同學站成一排,見我來了,紛紛露出不屑的眼神。
孟主任依舊在電腦前搗鼓,這個學期,我算是這裡的常客了,經常因為跟同學幹仗被請過來喝茶…
不過他處理問題的手段無非就是那一套,先晾在一邊,再寫紙條,輕一點就通報批評,重一點就處分。
義務教育對學生非常包容,除非是設計到很嚴重,或者違法的事情,不然一般只是給個警告處分罷了,這也讓一些人變得有恃無恐。
我也不例外…
不一會,孟主任果然給我們幾個人發了幾張A4紙,寫下事情經過…
我對這種情況已經麻木了,根本不想寫什麼經過,但是想了一下,還在動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大字。
“好痛。”
而他們幾個人的寫的,全是因為一點小事,我對他們大打出手,不得已才揍我…
施暴者總是避重就輕,扭曲事實的,在接受審判的時候,他們往往會裝成一個很委屈的角色。
……
“誰讓她穿的這麼少…”
一個強姦殺人犯,給出的理由居然是,一個女子大晚上穿著清涼走在無人的街道上,是在引誘他犯罪…
被害者有罪論,多麼荒謬啊。
這件事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兇手到死都在為自己開脫,儘管他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這個案子讓社會文明倒退至少一百年。
而我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他們聲情並茂,訴說著自己多麼委屈,就因為坐了一下我的床就被揍了。
孟主任並不含糊,先是一腳踹翻周文龍,再給後面幾人一個巴掌,打得噼啪響…
“他打你,你們就打他是吧,現在我也打你了,上來群毆我吧!”
見幾人一動不動,孟主任開始了自己的訓話。
“打你你不知道跟老師說啊,非得動手是吧,還幾個人打人家一個,你以為你們是黑社會啊?”
“不知道現在掃黑除惡抓得嚴嗎?三人以上都能組成黑惡實力,抓起來判刑了你們知不知道?不看新聞嗎?”
……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真正聽進去的估計沒幾個。
說實在的,除了周文龍,剩下四個人平常跟我都沒什麼摩擦,甚至見面還會打聲招呼,而現在卻成為施暴者的幫兇。
尤其是張致遠,在我面前,都是偽裝成一個老好人的角色,對誰都是笑臉相迎,他是被脅迫的嗎?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副面孔。
……
罵完之後,就開始趕人了,法不責眾,也不好給每個人一個處分,畢竟對於當時的學生來說,這個東西好像很嚴重,而是讓幾人回去寫個檢討書…
我也想跟著走出去時,孟主任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