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來說,我這類人是非常容易被排擠的,事實上我也真的被孤立了…
一些關於我的流言已經傳開,他們會說,我上廁所不沖水,早上起來不刷牙,三天不洗澡,四天不洗頭,還有腳氣,襪子一個星期不換…
還有就是,我是個大流氓,會對女孩子圖謀不軌,導致女生人心惶惶地,不敢跟我單獨呆在一個教室,班上那些與我有過節的男生都會跟女生說,如果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可以幫忙揍我…
這也歸功於王瓊這個大嘴巴,使得與我根本沒有接觸的人,都帶有有色眼鏡看我。
但是我並不惱怒,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既然不瞭解我的人,對我產生的誤會,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他們都說我人非常差勁,可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世界上早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充滿惡意的…
言語傷害不到我,拳頭打不服我,一些心存惡意的人,便開始使用另一種方式,試圖瓦解我的內心…
宿舍裡,洗髮水,牙膏,洗衣服之類的東西,新買不到一個星期便被用完,晾的衣服老是被風吹到樓下,校服啊桶啊,盆啊之類的東西,總會莫名其妙破了個洞,負責的衛生區域老是會有一堆垃圾…
每個班級門口都會有一張合照加名單,而我的頭像,卻人惡意塗黑了,名字旁邊也被標註了一個SB的字眼…
最讓我氣憤的是,有一次,我喝水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騷味,觀察了一下水的分量,立馬明白了一切,原來有人往我瓶子裡撒尿…
從此我再也沒有用過水杯裝水喝,都是買小瓶的瓶裝水,離開自己視線之後的水從來不會再喝一口。
而我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我特意買了個箱子,對於一些必要的東西,尤其是貼身的,要刷牙膏,內褲這種,以及一些日用品,都會把它鎖在箱子裡面,免得有人會在上面動手腳。
而這些人好像樂此不疲,他們致力於把我趕出這個班級…
在這裡,我也找到過一兩個“好朋友”,也就是所謂的搭子嘛,在學校會有個照應,自從上次飯卡被借走丟了以後,我懶得補辦,便一直跟著我的好搭子,餘小雨共用一張卡,我把錢充他卡里面…
餘小雨是我從小學時交的朋友,算是自己人吧,他比較怯懦,在這裡交不到什麼朋友,只有我願意陪著他,但是我感覺,他並不是理想的夥伴,說句難聽的,出了這個校門,我甚至都不想跟他說一句話…
事實證明,我的第六感不錯,很快,他也被“策反”了,他的身邊,朋友變得多了起來,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他,自然而然也不會拒絕這些人的熱情,而我屬於一種非常佛系的態度,我堅信,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如何也不能留住,而屬於我的東西,我就算推也推不開。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會把我以前的糗事,添油加醋地跟這些人說…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些都成為了我的笑柄。
我憤怒地把餘小雨推到牆角,質問他為什麼,可一向軟弱的他卻反問道:“沒什麼啊,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敢承認是嗎?”
……
我找老師談過很多次,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你太敏感了…
是我太敏感了嗎?
最近一段時間,我開始失眠了,種種糟心的事,一直盤旋在我的周圍,使得我不能安心入睡。
經常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幸的是,我好像被抓住了什麼破綻,他們發現了這一點,在夜裡一直搞小動作,開始時不時大喊大叫,聊天到很晚,睡我上面的傢伙,夜裡就沒老實過,一直動來動去,搖得我不能安寧。
好幾次都差點起了衝突,可是這些傢伙不會跟我動手,每次我制止的時候,無數張嘴都會朝我發出猛烈的攻勢…
而我每次尋找班主任的時候,他給出的結果確是,我可能生病了,為什麼別人能睡著,就你睡不著?他給我了個假,去醫院看看精神科…
我知道,我沒有病,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在你睡覺的時候,我一巴掌把你拍醒,然後告訴你繼續睡,當你再次躺下的時候,我再在你的床邊,一直搖,如果你睡不著,是不是也算是生病了?
儘管我把自己武裝成一個鐵桶一樣,卻還是有人千方百計地尋找縫隙,請求置我於死地…
我拿著假條,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