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把哲哥哥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想到許哲的手是被雲慕所傷,齊歡就一個緊張,看她在這裡等自己,還以為是雲慕又對許哲動手了。
雲慕無力,渾身疲憊的要死,齊歡那幾搓玫紅色的發絲在夜色下顯得格外耀眼,明明很好看的一個姑娘,非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看她眼裡只有那個許哲,雲慕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很喜歡許哲?”
“廢話”齊歡嗓音冷冷,對雲慕很不屑。
“你就那麼確定他也喜歡你?”雲慕又問。
“那是當然,他不喜歡我,難不成還喜歡你”齊歡懟道。
“你憑什麼那麼自信?就憑你頭上這幾絲惹眼的紅毛麼”雲慕不留情面的諷刺。
“這是哲哥哥給我做的,他說我適合這個顏色,你這種只會磅大款的女人,哪裡會懂什麼是時尚”齊歡長長的睫毛忽然,目光裡滿是鄙夷。
雲慕無語搖頭:“這幾搓頭發,不便宜吧”
齊泰的工資,按理說應該養活他們兩父女是沒問題的,他還做兼職,大概也就是拼命賺錢供她這個敗家女揮霍。
“當然不便宜,哲哥哥可是知名造型師,請他做發型當然不便宜”齊歡話語裡滿是對許哲的崇拜。
雲慕不以為意,先前等齊歡的時候,她翻了翻許哲和那些姑娘的聊天記錄,從許哲和那些女人的聊天記錄裡就可以看出來,許哲已經渣到上女人身上騙錢了,說他現在為了錢吃著軟飯都不為過,那些妹子,十有八九是他的顧客,而且都捨得在他這裡砸錢。
齊歡當然也一樣,雲慕無語,真不知道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知道自己心心念唸的情哥哥是這種人時,能不能隨受得住。
“齊歡,在許哲身上,你砸了不少錢吧,用錢堆出來的感情,你以為會是愛情?”雲慕說著。
“你這種拜金女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哲哥哥身世悽慘,憑自己的努力賺錢,還得供養他那個好賭成性的父親,明知道他爸那個德行還願意贍養,說明他有情有義,我有錢我請他玩一玩怎麼了?”齊歡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雲慕真想抽她幾個大耳瓜子:“呵…你有錢?你確定你的錢是你的?你爸為了你做著好幾份工作,每天累死累活的你不知道吧?”
“你說他只會打你,那是因為你該打…換我也會抽死你”雲慕毫不客氣的說著。
“你爸在外工作,拼命賺錢,只不過是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多半是自幼缺少陪伴,然後只要稍微有人拉一拉你,你便誤入歧途,你爸是一個男人,他只知道給你更好的生活,卻忽略了你的內心”
“所以他發現你變壞了之後,氣不過的他便只知道教訓你,也就是你口中的‘打’…是麼”雲慕說著,很多單親家庭都是這樣子,特別是齊泰又是做體壇教練的,為人本就嚴肅。 一番炮轟,算是說到齊歡心砍上了,雖然事實不盡是如雲慕所說,但很多時候,真的就是這樣子的。
記憶裡,她的爸爸永遠都是在她沒睡醒就離開,等她睡著也沒回來,兒時,想要自己的爸爸陪她玩一下,換來的都是嚴聲苛責。
“乖,別鬧,爸爸很累了,你自己去玩吧…”等等類似的話,不絕於耳,一說就是幾年。
直到她十四歲那年,她上初三,原本她成績就一直是優秀的,她用功讀書,為的就是爸爸能正視她一眼,每次她考得好,爸爸都會給她買很多東西,獎勵她許多錢,可他從來不知道,她想要的,不過是他偶爾一天的陪伴。
101:認清許哲的真面目
初三那年,班上轉來個新生男孩,性格很叛逆,學習成績很差,所有人都棄之如鄙,可她卻在他眼中看到了脆弱,那是一種孤獨的絕望,對那男孩,她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從此,對他另眼相看的她不自覺被他隨意的性格所吸引,甚至為了他,而變成他所喜歡的樣子,她學習下降,成績一落千丈,老師無數個電話打到爸爸那裡,而她的爸爸,每每都是匆匆趕來又匆匆離開,當著老師面對她一頓訓,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回到家,得到的都是你再不好好學習改變之類的就打斷你腿之類的話,幾年的時間,因為她的叛逆,換了好幾所學校,從b市輾轉換到s市,而她最念念不忘的,是惜日藍球場上,那個與自己相似透著孤獨的身影。
這幾年,她再沒遇到過這種人,直到兩個月前在酒吧碰到喝悶酒的許哲,相似的背影,相似的情緒,連神底的那抹悽涼都如此相似。
曾經,她的初戀還沒開始,就被老師和她爸經打斷,這次,她打算為自己好好愛一次,她跟著許哲,打聽他的住處工作喜好,而許哲也很好說話,她問什麼,他就回答,跟他說話,她找到了久違的暖意,特別是知道他曾經為了幫自己那個沒用的爸而娶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之時,她更加的相信許哲會是一個好男人。
她以為許哲認識雲慕,不過是從那些花邊新聞裡看到的,並沒多想。
看雲慕替她那個爸爸教訓自己,越發的覺得諷刺:“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我的私事你有什麼資格來參合”
“對,我的錢的確不是我掙的,是我那個爸辛苦掙來的,可是那又怎麼樣?是他心甘情願的,為了這幾塊錢,他從沒把我放在眼裡過,從沒想過我真正需要些什麼,只知道給我錢,那我就拿他的錢揮霍這不是很正常麼?”
雲慕深吸口氣,也知道他父女之間的事,不是她一個外人可以輕易解化的,還得當事人好好協調,她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齊歡不要去刺激齊泰了,兩父女坐下好好說話,欣許能解開這個結。
從兜裡掏出許哲的手機揚在手上:“這個你認識吧”
齊歡看到許哲的手機,更加緊張:“哲哥哥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裡?你說,你是不是把他怎麼了?”
雲慕冷笑:“他在醫院,我能把他怎麼樣,手機是我從他那裡拿來的”
“你認識他?”齊歡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