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幾人一人一句,嘰嘰歪歪的。
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怕都要忍不住了,更何況是她這個脾氣不好的,暗自說了聲‘許哲,今天可就對不起了’
手中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擲,紅色的液體灑滿桌,抬眸,對上幾人輕浮的目光:“說夠了沒?”
006:她是我的女伴
“喲呵…還是個有脾氣的主”對方不以為然。
“元少,看來這豔福,你是享不到了”另一個附和著。
元洋那張臉在雲慕發怒的時候,早就黑到不能再黑了:“我再問一遍,這酒,你喝還是不喝”
雲慕無語到極點,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簡直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狼,她也不是吃素的:“不、喝…”
唇角勾起一絲嘲諷,清靈的眸子寫滿不屑:“你耐我何?”
元洋是個富二代,他的父親元振是做建材生意的,也做得相當不錯,而他老來得子,所以元洋從小就是那種捧在手裡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種,成年後,身邊的女人更是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喜愛美色,家裡又有錢,自然有不少的女人為了錢願意犧牲自己的色相,只是他沒想到,今天居然觸到釘子了。
從雲慕開著小熊貓進莊園開始,他就有留意到,他想著,開那種便宜車的人,肯定家境不好,來這種場合,定也是想來釣個金龜婿的,這才敢大膽的前來搭訕,以往這種情況,那是一次就成功,今天好處沒討到不說,還讓他在同伴面前丟了臉,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哪怕對方是個女人,還是個好看到極致的女人。
揚起大手朝雲慕扇去,只是不如他所願。
雲慕眼捷手快,一把捏住他的手肘,難掩眉宇間的怒意,咬牙道:“找死”
言罷,修長的手臂一轉,‘嘎’一聲脆響,伴著元洋殺豬般的慘叫響起,道道目光唰唰的朝她這邊看來。
雲慕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抿盡,轉眸不屑的看著元洋,也不管他有多痛苦,冷聲說道:“找我喝酒,是需要代價的”說完,也不顧另外兩人的目光轉身離開。
元洋的兩個同伴都愣住了,原本他們還打算勸元洋不要在這種場合動手,壓根沒想到,都不待他們反應,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將元洋撂倒,還折了他的手骨。
“怎麼回事?”…
一道道驚訝聲傳來,雲慕打算離開的身影再次被人群聚集。
“抓了她,叫保安…給我抓了她”元洋抱著手,疼痛讓他滿頭汗水,先前那斯文的模樣變得狼狽不已,竭裡的嘶吼著。
保安早已聞迅趕來:“什麼情況?這是怎麼回事?”
“報警,我要報警…把她抓起來,送警局”元洋朝保全吼著。
“這…”保安有些為難,眾人看著也是一頭霧水,對雲慕問道:“這位小姐,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雲慕怒火未消,看到眾人虎視眈眈的樣子,內心很不是滋味,不管眾人信不信,還是將事實的經過向所有人呈述了一遍,雖然她自己都沒料到這一下居然把他骨頭折斷了,看來以後下手要悠著點,她的力氣,似乎比她想象中的大。
繼而對元洋說:“呵…我看,你與其將力氣費在抓我的事上,還不如先去醫院看看你的爪子,晚了,說不定就真廢了”雲慕眸光淡淡,並不害怕。
“是啊,元少,先去醫院吧,身體重要”先前與他為伍的兩個同伴,倒還是有一絲理智,這事鬧大了,丟臉的是誰還不一定。
這邊,元振夫婦得到自己兒子出事的訊息,也火急火撩的趕了過來,元夫人蹲到元洋旁邊:“洋兒,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醫生”“醫生在哪…”
元夫人保養得算是不錯的臉上滿是焦急,擔心的目光裡還燃燒著熊熊怒火,看向眾人:“是誰,是誰膽敢傷我兒子?”
“夫人,息怒、息怒…”旁邊的人在她身邊勸著。
“媽…”元洋喊了一聲,可能是真的痛,也可能是依賴慣了,指著雲慕所在方向:“是那個女人,是她…”
元振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去,除了恨鐵不成鋼之外,更加腦恨雲慕對他兒子下手,蒼老的目光幾乎能將人吃了。
元夫人松開元洋的手,繼而來到雲慕面前打量她一眼:“我瞧著這位小姐打扮得體,怎麼也不像是個沒素質的人,大眾之下折斷我兒的手,這是什麼教養?你父母沒告訴過你要怎麼做人嗎?”
瞧她振振有詞的模樣,而元振始終站在人群前不發言,顯然也跟元夫人是一個意思了,雲慕搖頭,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元夫人是嗎?”
雲慕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可以讓在場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依我看元夫人年過五旬,保養得依舊很好,風光得體,看上去也不像是沒教養的人才是”
她這是把元夫人送給她的話原原本本的丟了回去,惹得眾人一頓唏噓,頓了頓又道:“元少爺父母雙全,教養尚且如此,更何況我這個無父無母人”
“只是,我雖自幼喪失父母,卻也是很清楚的明白做人的底線在哪裡的”
“至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個道理,我從小就明白,像元夫人這樣,不問原由便隨意指責他人的行為,我還做不出來”
短短幾句話,誰是誰非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元洋那個花心大少先招惹人家的,特別是當所有人聽到,她自幼喪失父母時,更加的讓人相信她。
元夫人一張老臉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在他們的圈子裡,暗裡使槍的不少,卻還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跟她對著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阿諛奉承聽慣了,聽不得真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