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氣急,一個巴掌呼過去,還沒落到他臉上,手便被一雙大手捏住,帶著警告的冷音襲來:“你再動下去,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你敢”果然,她還是太天真了,想想自己之前居然同情他,她越發覺得自己簡直可笑,她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你可以試試看”
對上君臨那滿是隱忍的禁慾目光,雲慕不覺打個寒顫,雖然她是有些身手,能對付一般人,可這個君臨明顯就不是一般人,先前在客廳能掙開他,可能是因為醉了,而現在,他僅是一隻手便讓她動彈不得,若他真想做些什麼,她只怕是無力反抗。
除了認命,此刻她還能做什麼?依然不忘記強勢的警告:“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冷冷打斷,只見他轉個身,溫潤的唇便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片刻便挪開。
“你…”雲慕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氣得不知所以,對方卻冷冷丟來一句。
“囉嗦的代價”
她今天算是把八百年的黴運都走光了,這個男人實在太過於虛偽,先前還一副痴情種模樣,現在又一副種馬樣。
算了,不就是睡覺嘛,誰怕誰。更何況,對方雖然人品不行,但看在他那英俊的皮相上,權當自己睡了只免費的鴨吧,她一邊深呼吸,內心自我安慰著。要是君臨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怕會瞬間炸毛。
聽著君臨淺淺的呼吸聲傳來,雲慕警惕的內心也鬆懈不少,雖然依舊掙不開他的大手,倒安心不少,本就疲憊的她不知覺就陷入熟睡。
次日醒來,身邊已沒了君臨的身影,雲慕噔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掀開自己被子看,衣服都還在,很是慶幸昨晚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抬頭,卻發現君臨坐在電腦桌前,而他身上,正穿著那條粉色的睡裙,雖然只是一個背影,那模樣,還真是說不出來的滑稽,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發笑。
“哈哈…”終於,到了洗手間,雲慕放聲狂笑起來。
臥室,電腦前的君臨一張臉別提有多黑了,這女人還真是猖狂。他雖然不是真的有潔癖,但昨天穿的那件襯衣真是髒到不能再髒了,而且這女人也沒給他洗,而這裡,他找遍了也就只有身上這件才比較寬松,能穿上,這樣也好,至少證明這裡並沒有男人住。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知道這個女人不是記憶裡那個人,他還是忍不住的將她當成那個人,每次看到她,都會讓兩個身影重合,怎麼會如此的相似。
雲慕梳了個高高的馬尾,對著鏡子塗好口紅,抿了抿唇,讓唇紅更均勻點。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你去開門,把東西拿進來讓他先離開”君臨坐在電腦前,像總裁下達指令一樣,命令著。
“切,有種自己去…”雲慕自然知道這廝用她電腦聯系過他的助理,若不然他只要永遠呆在這別出門了,嘴裡懟著他,腳下步子卻是飛快的朝大門奔去。
“雲小姐你好,我是君先生的助理楊逸”一開門,一位高大陽光的男孩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正揚著嘴角朝她微笑,很禮貌的問候。
“把東西給我,你先去車上等著吧”雲慕本意是想放他進去的,好讓那個炸天的男人出出糗,但想想還是算了,早些把賠償的事了結了,那人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她可不想再跟他有半絲牽扯。
“好,那boss就麻煩雲小姐了”楊逸並不意外,客氣幾句便往回走了。
有了衣服,君臨迅速的換好裝,頭上的紗布也被他扯了,傷口本就不大,已經結痂,正好被那絲流海蓋住,一襲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將修長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皮鞋也換了雙新的,精湛的做工一看便知名貴不已,再配上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整個人精緻得如同上帝用心雕琢的藝術品。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正經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雲慕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不由感嘆,上帝從來就沒公平過好嗎?為什麼有人能生得如此精緻,連一向對自己相貌無比自信的她,在他面前也有些不自信了。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幾道敲門聲響起,雲慕才發現自己剛才居然盯著這個男人看直了雙眼,尷尬揉了揉腦袋,連忙去開門。
“小慕,你還好嗎?”開門的瞬間,許哲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急躁的說著:“怎麼不開機,我昨晚打了你一整夜電話,還好你沒事…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雲慕回神,本以為是君臨的助理等急了,壓根沒想到會是許哲,他這個時候找來,還想說什麼。
“放心好了,我很好”雲慕輕松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再面對許哲,昨晚那種酸楚的情緒消失不少,也許是因為這一夜下來的變故吧,但她並不是很想再見許哲。
“沒事的話,你先走吧”雲慕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小慕…”許哲見她眸光淡淡,很不待見他的樣子,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並不是不愛她,只是,有些事情,沒有他遇料之中,仍帶著一絲期待道:“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許哲,認識我這麼久,你也該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你都要結婚了,我想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雲慕深吸口氣,接著道:“那些什麼分手後還是朋友的鬼話,也就能自己騙下自己而已,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要結婚,我祝福你,畢竟,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在先,所以,我並不怪你。”
“但這也不代表,我就能大度到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我是很堅強,但我也是個女人,我們之間,雖然不曾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系,但畢竟五年的感情…不是說一句放下,就可以當作不存在,你明白嗎?”
“我…對不起,小慕,是我辜負了你”許哲神情頹廢,這一度讓雲慕不明白,他既然要跟別人結婚,此時這個樣子,又是要做給誰看。
許哲頓了頓,又說道:“那麼,我可以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嗎?”“小慕,雖然我們不能走到最後,但在我心裡,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想請你見證我的幸福,可以嗎?”說著,從口袋裡把請柬遞給雲慕。